“許大夫，情況你也大致看過了，有什麼想法？”
退回到靠近霧界的位置，趙震海滿是期待地看向許硯。
許硯捋了捋已知的情況，沉吟道：“趙老，我想知道這次變故之前，這裏是什麼樣的？”
“沒什麼特殊。”趙震海搖頭，“之前除了有人鎮守之外，山莊裏會定期讓人來曆練，以此提升實力。”
“之隻要不受傷，根本不用擔心邪氣侵染，所以對我們而言，隻有好處沒有壞處。”
“當然，這也算是我們趙家的特權，趙家的武者，是能適應這裏，換作旁人時常來，很容易出問題。”
“怎麼實現的呢？”許硯好奇追問。
趙震海淡淡看過來一眼，笑道：“你可以理解為，是我們趙家的某種秘法吧！”
許硯有點頭大。
首先，趙震海並不知道他知曉守源家族的事，所以關於血脈詛咒和相關的事，都會回避甚至是誤導。
這樣可很不利於分析事情探究真相。
但問題是，許硯還不能直接說，畢竟守源家族大概屬於嗯隱秘的事，知道的人實在是很少。
貿然提出來，很容易被趙震海懷疑，直接會破壞如今友好的關係狀態。
思來想去許硯隻能繼續問道：“那更早之前呢？幾百年之前，沒有那處山崗法陣的時候，這秘境又是什麼樣的呢？”
趙震海皺眉，目光中還是不由多出了一絲警惕之意，緩緩搖頭道：“不太清楚，大概，當時很凶險。”
“許大夫，為何會想到問這個？”
許硯暗暗歎口氣，心道不說實話，怎麼探究秘境變化的源頭啊！
“沒什麼，就是想知道，以前邪氣是否出現過類似變化。”
“沒有，老夫很確定。”
瞧他篤定的模樣，許硯也不好繼續追問這個。
可既然沒出現過類似變化，秘境也沒出現其他異常的話，怎麼會突然出事呢？
很顯然，趙震海還是隱瞞了什麼關鍵，估計是跟守源家族的秘密有關。
“這樣的話，我就說說自己的淺見。”
許硯沉吟一番開口道：“秘境的異常，咱們可以理解為它病了！”
“不同於人有外感雜病，那麼秘境的病，隻能來自它自己內在的髒腑！”
“病症表現就是邪氣強盛，邪獸作為它的一部分，也隨著邪氣而變得強盛躁動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病灶……自然就在秘境產生邪氣的源頭上！”
趙震海目光一亮，驚訝發覺按這麼一分析，倒是可以排除很多幹擾因素。
“許大夫不愧是神醫，以醫理分析秘境，聽上去竟然……十分有理！請繼續！”
許硯苦笑道：“沒辦法繼續了，因為我不知道，秘境產生邪氣的源頭是什麼。”
“所以還得請教趙老，秘境到底是如何形成的，又為何有的是寶地，有的是邪地？”
趙震海目光微動，笑道：“許大夫這個問題，可問得有點大啊！”
許硯其實還真想過這個問題，這世上為何會有秘境這種奇怪的地方存在呢？
根據他的了解和推測，應該是地氣異常造成的。
地氣異常聚集後，會因為聚集的結果不同，激發更多生氣成為寶地，或者是造成生氣衝突並最終成為邪氣邪地。
但這隻是推測，許硯也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。
趙震海卻沉吟開口道：“秘境為何會出現，又為何有差異，這個老夫回答不了！”
“不過如果把秘境中的生氣邪氣看作水流的話，那麼這些水流也的確是有源頭的。”
“這個源頭，往往便是最大的天材地寶生長之地，也是邪煞占據之處。”
“畢竟天材地寶和邪煞，正是得了這種源頭，才能成型的。”
許硯暗喜，趕忙道：“那也就是說，找到天材地寶或者邪煞，就能找到源頭，就能知道為何會出現異常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