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東山之行的目的已經達到,甚至還有不小的意外收獲。
許硯本來打算直接離開的,邋遢道人也是這麼建議的他,可沒想到,祁紅玉會這麼快找上門來。
關鍵是,對方堅持認為他就是殺害沈丘和金元鷹的幕後凶手,這很麻煩。
許硯皺著眉,還算淡定,隻是很無奈。
“祁姑娘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,欲加之罪何患無辭。”許硯正視對方,淡淡說道:“眼下這種情況,我感覺像是被碰瓷了。”
“什麼?”祁紅玉皺眉,不是太理解他這個比喻。
許硯笑道:“就好比是一個老人在橫穿馬路,被某輛車碰倒了。”
“等爬起來時,肇事者已經逃之夭夭不見蹤影,於是老人抱住了旁邊路過之人,一口咬定是對方所為。”
“可問題是,行人隻是個行人,連車都沒有啊!我就是那個行人!”
祁紅玉俏臉微紅,有些羞惱。
“你覺得我在胡亂栽贓你?我說過了,你的身型跟對方很像!”
許硯淡淡笑道:“我也說過了,我這普通身型,滿大街都是!”
“即便當時在秘境裏,你們兩家的隊伍裏,也能找出不少跟我體型接近的吧?”
祁紅玉冷笑,“但是趙家人不會做這種事自找麻煩,武協的人自然更不會!”
“如此一來,剩下的隻有你和那道人,不是你又是誰?”
許硯歎口氣道:“金元鷹和沈丘都是高階宗師,對方竟然能在不露麵的情況下坑殺他們,有沒有可能,對方早就逃離了秘境呢?”
“又或者,對方可能一直就藏在秘境中?”
祁紅玉秀眉緊皺,突然發覺,他們都忽略了這兩種可能。
特別是第二種,當時離開秘境需要趙家開啟通道,所以對方逃走的可能並不大。
但是,萬一對方還藏在秘境中呢?
“你的意思是,對方為了避免暴露,殺人之後寧願被困死在秘境中?”
“你覺得,這合理嗎?”
許硯歎口氣道:“事情跟我又沒關係,我覺得合理與否,很重要嗎?”
“再者,祁姑娘不是說對方滿身邪氣嗎?這天下的武者,可有人是滿身邪氣的?如果有,當時秘境中那麼多高手,難道都發現不了?”
“要說不合理,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合理吧?”
祁紅玉猛然怔住,一時間無言以對。
她不禁陷入沉吟,自言自語似的說道:“這世上能使用邪氣又能完全遮掩的,隻有近幾年四處作亂的盤古會……”
“可是盤古會人又不蠢,怎麼可能會寧願被困死在秘境中?”
許硯目光微閃,沒想到對方竟然知曉盤古會。喵喵尒説
看來盤古會的影響力,應該比他認為的要大,隻是大概對許多武者而言,仍舊是個秘密罷了。
“抱歉,我沒聽說過什麼盤古會。”許硯認真道:“我是個大夫,從大夫的角度來說,人的氣血本身就是一種正氣,沒道理能跟邪氣共存。”
“那是你孤陋寡聞!”祁紅玉瞥過來一眼,帶著幾分輕蔑。
許硯暗樂,心道這位天才,嘴還挺毒的。
麻煩的是,她顯然也很固執,想要徹底說服她,無疑是件極其困難的事。
許硯沒辦法,隻能開始胡扯分散她注意力。
“就算是我孤陋寡聞吧,據我所知,侵染邪氣難免會被影響心神。”
“如果對方真的滿身邪氣,或許本就是個瘋子呢?寧願被困在秘境中也未可知。”
“又或者,對方連邪氣都能使用了,或許也有什麼秘法能進出秘境?說不定,早就提前逃脫了?”
祁紅玉眉頭皺得更厲害,在許硯的分析下,她感覺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。
偏偏這家夥說的,好像也不是沒可能。
“這不合理!就算對方是盤古會的,就算真有出入秘境的秘法,動機呢?”
“我怎麼會知道!”許硯無奈道:“畢竟我根本沒聽說過什麼盤古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