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韜平雖然不是武者,但卻也足夠狡詐。
在得知一整棵金級寶樹的存在之後,他對烏家兄弟憤怒不已!
可憤怒之後也隻剩下無奈。
畢竟,他知道的太晚了!在他看來,烏家兄弟應該早就挖走了那寶樹,不知道躲哪逍遙自在去了,簡直可惡至極!
“不對,你為何一點惋惜都沒有?”突然,沈韜平又發現了問題,滿是質疑地看向許硯!
“那可是一株罕見的金級寶樹!就算你當時不知道其價值,如今也該知道了,再提起來怎麼半點惋惜都沒有?”
許硯微怔,沒想到會在這個點上被瞧出端倪。
他微微一笑道:“懷璧其罪的道理,我還是知道的!”
“原本的確不夠了解,如今了解了,卻也明白,那樣的一株寶樹,即便對趙家和青州會而言,也是必須要搶的寶貝!”
“既然如此,我一個醫者出身的武者,哪有什麼資格去搶?”
沈韜平眉頭緊皺著,半晌才道:“沒想到,你年紀輕輕,倒是很透徹!”
“就憑這份心性,你也算個人才了,不錯,很不錯!”
“老會長謬讚了,我隻是有些自知之明而已!”許硯笑,又道:“事情說清楚了,顯然我也沒辦法再用烏家兄弟立投名狀啊!”
“既然這樣,老會長直接說第二件事吧,我看我能否做到。”
沈韜平深感惋惜,又很是惱恨烏家兄弟,忍不住開口道:“以後若是能找到那叛徒兩兄弟,許大夫隨時可以通知老夫!”
“不論何時,到時候隻要有他們的確切消息,老夫願意拿出來一道低階秘藥配方作為交換!”
“此話當真?好!有機會我一定好好打聽下!”許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。
沈韜平滿意點點頭,他就知道,許硯同時是醫者和武者,一定拒絕不了秘藥的誘惑!
他這麼些年靠什麼掌控省城醫館協會的?當然就是靠的對人心的掌握!
在他看來,他已經知道許硯要什麼,那便已經掌控了他大半!
“既然如此,你若能做到第二件事,老夫也可以指點你秘藥煉製之法!”
沈韜平喝口茶,慢悠悠說道:“如今的平州,可以說是許大夫的天下了吧?”
“咱們明人不說暗話,我需要你查一件陳年舊事!”
許硯倒茶的手微頓,挑眉笑道:“什麼陳年舊事?老會長盡管說!”
“十幾年前,平州醫館協會總部所在的原址上,發生過一次火災,不知道許大夫是否聽說過?”
許硯低著頭,卻心頭劇震!
他努力克製著激蕩的情緒,緩緩抬頭道:“老會長說的是福利院那場火災?”
沈韜平笑了,“許大夫果然知道!老夫聽說,許大夫好像就是那座福利院出來的?”
“是!”這件事並不算什麼秘密,想調查也不費力,許硯沒必要遮掩。
“我的確出自福利院,不過,那場火災發生之前,我就已經被人收養。”
“可惜後來收養我的人故去,我才淪落街頭多年。”
“老會長怎麼會對這事感興趣?”
許硯出自福利院不是秘密,但至於當年的細節和許多資料,早就隨著當年的那場大火,被燒了個幹淨。
許硯修改了下真相,就看沈韜平信不信了!
沈韜平目光灼灼盯過來,“當年我收到消息,有位故人的孩子,也在那座福利院裏。”
“可惜,等我派人找過去時,火災卻已經發生,以至於錯過了,實在是惋惜至極!”
“許大夫既然當年也在那個福利院,或許認識我要找的人?”
許硯放下杯子,兩手放在桌子下,暗中緊扣。
很顯然,沈韜平並不知曉,烏家兄弟和程青甫早就說出過當年的真相。
他在撒謊,還試圖尋找當年那個帶吊墜的孩子。
悄然間,許硯的殺心橫起!
他默默權衡了下,如果直接擊殺這老東西的話,似乎……不太明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