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硯夢見自己身處一出混亂戰場中。
火光衝天,血流成河。
他看不清周遭的一切,隻能模糊感知到濃重的血腥氣,凝聚成血煞。
許硯感覺自己要被血煞吞沒了,隻能奮力掙紮,拚命催動氣機驅散著。
他睜不開眼,抬不起頭,想說話甚至都張不開嘴巴,這種感覺極其難受,跟夢魘一般無二。
偏偏在這種難受的境況下,血紅色的天地間,又衝出一頭身形飄忽不定的怪獸,它憤怒著咆哮著,想要將許硯撕碎吞下!
就在許硯即將被吞下的那一刻,身上綻放一道通天靈光,直接把這恐怖的巨獸給鎮壓在了原地!
巨獸沒死,身軀變幻延伸出許多觸手來,纏繞著許硯。
就這樣僵持著,不知道僵持了多久,周遭的血色變淡天地變亮,那些令人作嘔的血煞之氣都變成了清泉般,悄然彙聚在許硯身邊,讓他感覺如泡澡一般。
這很奇怪,明明腦袋很難受,全身又很舒坦。
許硯就在這樣古怪的情形中滯留了很久,卻突然想到,不知道木木怎麼樣了?不知道紅蓮怎麼樣了?
這念頭一起便一發不可收拾,許硯拚盡力氣,努力再努力試著睜開眼。
他做不到,便拚命調轉氣機強迫自己睜開,突然間,周遭氣機山呼海嘯,氣機衝天!
牛金剛他們都在守著許硯不肯睡去,卻終究太疲憊了,連續幾天之後,隻能輪流守著他。
可突然的氣機風暴,卻瞬間驚醒了所有人!
他們還當是秘境又出現了變化,以為是那種恐怖的白風暴又出現了,都驚慌起來。
可跟著,眾人卻都愣住了,隻見木木也滿臉驚訝地後退著,而氣機風暴的中心,竟然是許硯!
“臥槽?!”付東流揉揉眼以為自己在做夢,好半天才驚呼道:“老大他……破境了?!直接成高階宗師了?!”
“什麼?!”眾人聞言震驚,心道許硯不是很危險嗎?不是昏死中遲遲無法醒來嗎?怎麼還突然破境了?
可這的確是破境的反應,而且還是高階破境!
許硯原本就是中階宗師,這一破境,自然也就成了高階宗師啊!
眾人呆滯不已,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。
木木也驚疑不定,似乎不理解這是怎麼回事。
他的認知很單純,也隻局限於秘境裏的事物,對破境什麼的,實在沒多少了解。
可驚疑過後,木木卻愣愣看著許硯激蕩而起的氣機風暴,帶著幾分好奇地伸出手,去觸碰其中一縷。
轟!氣機直接轉變,一時間也分不清是周圍湧來的還是許硯迸發出來的,所有的氣機,竟然都透著濃鬱的生氣!
眾人更加傻眼了,木木也目瞪口呆,隻覺得這股氣,比血煞之氣讓他舒適多了,忍不住想親近。
“境主頭骨!”在眾人錯愕呆滯中,許硯突然坐起身,快速說道:“把境主頭骨給木木!”
說著話,他直接翻找出幾個瓶子捏碎,那些從趙家秘境帶出來的先天靈寶碎片,紛紛漂浮起來。
“小硯!”眾人激動起身,牛金剛剛要跑過去,聞言趕緊打開鐵木盒子,取出境主頭骨。
“木木,再幫個忙!”許硯虛弱笑道:“把生氣引到境主頭骨上,幫我們種一朵花出來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