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時,厲雲卿在校場練兵,聽聞了此事,半點反應都沒有,隻讓禦下給王妃送去了一盒珠釵,嘉獎意味明顯。
有身穿黑甲的神策軍,扶著腰刀匆匆入了帳,單膝跪地,
“王爺,北地城防東南角鬧起來了。”
“為何?”
“東南角的兵,原先歸花都尉統領,他......”
這神策軍不敢再往下說,就是因為此事牽扯到了王妃攻入花都尉府一事。
因為厲王府下了花都尉府的臉麵,因而花都尉手底下的將領有些不服氣,便不願再守北地城東南角了。
此舉,也是在給小厲王臉色瞧,就看小厲王這個北地之主,以後還敢不敢得罪他們北地城內,盤踞了十幾年的老將。
坐在案後的厲雲卿,嘴角彎出一抹冰冷的弧度,
“鬧的好啊,本王正愁著,如何找個借口,拿回城防。”
他起身來,身上穿著一身勁裝,吩咐下去,
“隨本王去接替東南角城防,若有反抗者,立誅。”
“是!”
一隊神策軍騎著快馬,提著武器,自校場列隊而出,各個臉上閃著興奮的光,雄赳赳氣昂昂的往東南角奔襲而去。
圓月高懸,金戈殺伐聲持續不到半夜,第二日花錦起床時,就已經接到了消息:花都尉護城不力,縱容禦下鬆懈城防重任,神策軍接替東南角城防。
這消息一出來,北地城內炸沒炸鍋,花錦不知道,她隻被小丫頭捧到麵前來的一匣子首飾給晃花了眼。
“難怪昨兒晚上沒回來跟我搶床睡,原來是去搶地盤兒了。”
花錦在匣子裏隨意挑了一根紅瑪瑙珠釵,往往自己的發間插去,看了看銅鏡,滿意的起身來,對小丫頭說道:
“走,我們去鋪子裏看看去。”
昨日她已經讓人,將花園裏的珍稀花木都搬到了鋪子裏去,今日想去看看鋪子的生意如何。
剛一出門,就見吳天立在院子裏,弓腰彙報,
“王妃,花府的花娘子來了,說是,要找她的女兒。”
“說沒這個人。”
花錦依舊一身男裝打扮,手中折扇一甩,領著吳大郎及大寶,並新收進來的,素娘的女兒小月,一行三人,帶著倆暗衛,從王府後門溜了出去。
剛進鋪子,原老板,如今成了這花木鋪子的現任管事,立即出了門來,把花錦迎進了門內。
古代人愛種花種樹,她如今覺醒了水木雙係一能,培育個珍稀花木並不是問題。
花錦原先也隻是想試試,也不知道這些珍稀花木好不好賣,如果不好賣,她下個月就打算改行,開酒樓,做民宿什麼的,哪個賺錢就做哪個。
結果,花錦坐在鋪子裏間,聽管事彙報著昨日收益,驚訝的問道:
“賣的都差不多了?怎麼賣這麼快?”
“咱們鋪子裏賣的可都是珍稀的花木,價格也適中,懂行的富戶家差點兒搶破頭了。”
管事弓腰看著麵前身穿男裝的王妃,雙手掬起,滿臉都是笑意,
“還是公子眼光獨到,昨日就已經將買鋪子的錢都賺回來了呢。”
他知道麵前坐著的人,便是小厲王妃,可是因為花錦是微服出行,並不想暴露身份,管事便也隨著吳大郎這些孩子一同,喚花錦為“公子”。
花錦手裏翻著賬冊,思索著,
“我們王府的花園子裏,還培育了幾十株天女木蘭花,你一會兒去王府一趟,把這些都搬過來賣了......嘖嘖,你看這北地城內,難民這麼多,居然還能有富戶一擲千金,買幾盆吃不得穿不得花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