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垣一愣,旋即反應過來,
“那這酒就當是阿兄向你賠罪,錦兒,往日是阿兄做錯了,仙兒.......也已經被你殺了,再爭論這些也沒有意義,你喝了這碗酒,往後我們便依舊做好兄妹。”
話裏話外,都是要花錦喝酒的意思。
花錦不動,目光泠泠,
“花垣,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?我跟你沒感情,根本不想跟你相認,也不想同你做什麼好兄妹。”
“錦兒!”
坐在她對麵的花垣,臉色沉鬱下來,他怒道:
“你如今怎麼忤逆成了這樣?連一碗酒,也不願同阿兄喝了嗎?”
以前的花錦,絕不是這樣的性子,她是很聽他話的。
花錦挑眉,突然起身來,一把捏住花垣的下巴。
她勾唇冷笑,
“那也得看你這碗酒,有沒有加料,值不值得本妃喝下去。”
“而且花垣,你的演技太拙劣了,本妃已經不耐煩同你再磨嘰下去,本妃說了,從不喝酒,你若想喝,都喝光便是!”
說著,她端起自己麵前的酒碗來,就要往花垣的嘴裏灌去。
花垣胡亂的揮手,眼底終於染上了驚恐,眼看掙脫不了,花錦手裏端著的酒碗,就要灌到他嘴裏了。
翟義帶著一群人從樓門外進來,
見狀,翟義雙眸一瞪,怒聲道:
“住手!”
花垣目前還不能死,他好歹是花錦的親哥哥,留花垣一條命,將來還有大用。
一手捏著花垣下巴,一手端著酒碗的花錦,並不為所動,她偏頭去,看向翟義,嗤笑道:
“又來一個作死的,怎麼著,你也想喝一碗酒?”
花垣恐懼的擺手,嘴裏喊道:
“救我,這酒有毒!”
“你,你無法無天了,竟敢毒殺兄長,如今證據確鑿,來人,把這毒婦給本官拿下!”
還好翟義並不放心花垣,於是帶著人跟在了花垣後麵,準備隨時補刀。
現在這種情況,想要花錦喝下摻了毒的酒,已經不可能了,翟義幹脆一不做二不休,以證據確鑿為由,反將花錦一軍。
一群護城軍衝入了城樓,花錦左右一看,嗬斥一聲,
“誰敢碰本妃一下?你們試試!”
周圍的護城軍頓了一下,本來想衝上來直接拿下花錦的,現在也不敢動了。
畢竟,花錦好歹是上了宗室玉牒的王妃。
翟義又是喝道:
“別聽她的,拿下她,皇上重重有賞!”
原本停在遠處的護城軍,又往花錦走了幾步。
花錦忍不住笑了,她一臉恍然大悟,
“相比較之下,本妃的話,原來北地城的護城軍中,根本不起作用,看樣子,護城軍已經全成了你的人馬。”
難怪之前畢月能調動北地城的護城軍呢,錦衣衛在北地城裏殺人,護城軍也不管。
原來護城軍不是一盤散沙,無法聚攏啊,他們聽的是皇命。
準確的來說,因為翟義是太子的人,所以現在護城軍聽太子調遣。
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不管是護城軍還是神策軍,都應聽皇命行事,遇見人間不平事,也應及時出手,肅清綱常才是。”
翟義端的義正言辭,他伸手朝著帝都的方向拱了拱,又從後方拿出一把劍鞘上盤著龍紋的寶劍,唰的一下抽出劍來,指著花錦,厲聲嗬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