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駙馬爺的心目中,他隻要派人去叫花錦,花錦就一定會來帝都。
這無關花錦願意不願意,而是他還有四萬民兵留在鈴水郡都城裏!
就算是花錦不願意,這四萬民兵也會讓花錦願意。
而駙馬爺要花錦來帝都的唯一目的,就是要花錦住到皇宮裏麵來。
於公於私,他都想這樣做。
派去接花錦的老嬤嬤一臉奉承的笑,看著花錦說,
“娘娘,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,駙馬爺剛打下皇城,便派了奴婢來接您,將來您可是榮華富貴,承寵不斷了。”
花錦端坐在堂屋的首座上,冷眼看著麵前這個由駙馬爺派來的老嬤嬤。
她冷聲問道: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,承寵?承誰的寵?”
老嬤嬤這話聽的花錦十分生氣,她需要承誰的寵?厲雲卿都不敢在她麵前這樣說,這個老東西竟然敢用這倆個字來羞辱她!
“這......”
底下的老嬤嬤似乎沒料到花錦的態度這麼冷淡。
為什麼,她可是未來新皇說要抬進宮的第一個女人。
又聽花錦怒道:
“說起來,駙馬爺打下皇宮,占領了帝都,這是一件好事兒,他不是該接他的結發妻子進皇宮嗎?來找本妃做什麼?本妃與駙馬爺又沒有什麼關係。”
“你們這駙馬爺的行為也真是奇怪的很,他這般動作,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他嗎?”
花錦見過敢打她主意的,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打她主意的。
老嬤嬤笑的一臉有深意的樣子,
“娘娘這話可是怎麼說呢?駙馬爺是做大事的人,那厲氏的長公主,如今就是個罪人”
“這位長公主掌控權勢這麼多年,也不知害死了多少忠臣良將,對她的審判還未開始呢,駙馬爺怎麼會接那位進皇城呢?”
短短幾句話,倒是將駙馬爺拋棄發妻,惦記別家婦的齷齪,給全推在了長公主身上。
站在花錦身邊的蓮兒,便是忍不住露出譏諷的笑,
“這話可就說的更怪了,駙馬爺要改朝換代,連自己的妻子都不接,卻千裏迢迢的跑來接我們小厲王妃,這傳出去,可讓我們娘娘如何做人?”
花錦也是冷哼,
“什麼都怪長公主,本妃就覺著啊,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這句話,果真是沒說錯的。”
“反正男人什麼錯沒有,當他厭倦了一個女人,便能把所有的錯都怪在這個女人的身上。”
老嬤嬤的臉色一僵,聽得花錦說這些,便是心知花錦不願意入宮。
她便是陰陽怪氣的說,
“娘娘,比較起來惡,這小厲王怎麼說,都隻是厲氏的一個邊疆封王而已,便是他的身份在曾經是挺高貴的,但現如今,那都是過去式了。”
“一旦駙馬爺登基,小厲王便什麼都不是,娘娘是個聰明人,聰明人就是要會審時度勢,所以娘娘自然也應當明白,向哪位靠攏,對娘娘才最有益。”
“說白了,若是娘娘不聽駙馬爺的,娘娘將來也什麼都不是,還很有可能有牢獄之災,但娘娘若是今日跟奴婢去了帝都,入了皇宮,好歹也能做個妃子。”
“這榮華富貴也是享用不盡的。”
一個是廢王,一個是新皇,花錦竟然還要猶豫拒絕?真是蠢死了。
老嬤嬤看過這麼多貴女貴眷,還沒見過比花錦更蠢的。
這位老嬤嬤並不認為與花錦這等殘花敗柳有什麼好說的。
二嫁婦的身子,也沒法兒坐到什麼高位上去,所以她對花錦也並無半分尊敬之心,
“奴婢勸娘娘,還是趁著駙馬爺對娘娘有幾分真心的時候,努力的抓住駙馬爺。”
“否則啊,這女人的容顏易老,待娘娘再後悔時,可就連個妃子都撈不著咯。”
新皇登基,自然要挑選新的皇後,帝都城裏還有不少牆頭草一般的勢力權貴,沒有離開帝都。
他們家也有如花似玉的女兒,不光身份高貴,還從未曾出嫁過,娶一個更清白的女兒做新皇的皇後,豈不美哉?
而花錦不光光身子被小厲王破了,還長著一頭不倫不類的銀色頭發。
這般怪異妖孽的女人,駙馬爺肯給她一條活路,還將她納入皇宮為妃,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