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啊,咱們做女人的要懂得安分守己,可不能做那種不道德的事,會遭報應的。”
“俗話說得好,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,小姑娘,你這事做的不地道啊。”
“要我說啊,直接找根繩子來,直接把你兒媳婦兒綁回家得了,哪還用和她們費口舌。”
“……”
這年代對女人的不公平,隨處可見。
比如此刻,這些人隻是聽了老婦人的一麵之詞,就相信了朱芳芳是個不安分的女人,唐唯是個拆散他人家庭,不懷好意的人。
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,對她們指手畫腳。
朱芳芳痛苦捂住耳朵,不願意再聽這些人對自己惡毒的揣測。
“都給我閉嘴!”唐唯怒吼。
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頭,冷若寒冰的視線宛若一道道利箭,嗖嗖射向這些人。
接觸到她的視線,這些人同時閉嘴,一股迫人的寒意將他們團團圍住。
明明是大夏天,有的人,甚至被她的眼神凍得打了一個寒顫。
唐唯走向楊小樹,指著楊小樹說:“這人是朱芳芳的男人楊小樹。”
“朱芳芳吐血被送到搶救室搶救,楊小樹馬上就收拾東西跑回了家,要不是醫院的胡醫生簽字繼續治療,朱芳芳怕是就已經死在了醫院。”
說完,她又指向剛剛又哭又鬧的老婦人,“她口口聲聲說在家給朱芳芳湊醫療費用,可朱芳芳在醫院一個禮拜,躺在病床上動都不能動一下,也不見她來照顧朱芳芳。”
“不僅如此,說是湊醫療費用了,錢呢?倒是把錢拿出來啊。”
“朱芳芳快死的時候,不見你們家一個人來照顧,現在她人好了,你們就來接人回家了,你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,還把人當傻子嗎?”
唐唯條理清晰,有條不紊將事情的經過複述出來。
原本還站在老婦人這邊的人們,都紛紛遠離老婦人,看向老婦人的眼神發生了變化。
圍觀群眾是熱心的,可也最恨被當槍使。
“到底咋回事啊?”大家齊聲追問。
老婦人支支吾吾了半天,沒好氣轉移話題,“不管咋樣,朱芳芳還是我們家的人,是跑不掉的。”
“人家快死的時候,你們不管,人家好了,你們又來要人,把人接回去繼續給你們當牛做馬,你們簡直比周扒皮還不是東西。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老婦人心虛接不上話。
圍觀的群眾們,從老婦人的反應看出唐唯說的是真的,毫不留情站在楊小樹母子的對立麵,開始指責母子二人。
麵對大家質疑的目光,楊小樹動了動嘴唇,沒說出一個字來。
都到這個份上了,老婦人也不在乎啥麵子裏子的,反正她就隻有一個想法,一定要把朱芳芳帶回去。
她不耐煩甩了甩手,露出自私自利的嘴臉,大聲嚷嚷道:“朱芳芳本來就是我們家的人,現在人好了,就應該跟我們回家,你一個外人少摻和我們家的事。”
“我不想摻和你們家的事,朱芳芳的醫療費用是我給的,這些天在醫院的開銷也是我給的,你把錢給我,我就不摻和了。”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
老婦人支吾了半天,說不出話來。
見大家又開始幫著唐唯和朱芳芳說話了,楊小樹湊近老婦人一些,小聲說:“娘,咱們還是走吧!這個娘們兒咱們不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