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劍破開普通級別的戰甲並不困難,隻要動用更高品質的武器就可以了。可是亞戈手中的長劍分明也是最普通的款式,沒有附加任何特性,而且他甚至連聖光都沒有釋放,力量等級更是不超過五級。
這種情況下一劍破開盔甲,年輕武士滿臉迷茫,至少他自認為在五級的時候做不到這一點。
整座大殿內,隻有一個人臉上還掛著笑意,那是瓦登。
看到亞戈一劍擊潰格林之後,武技長灑脫的一笑,似乎料定了什麼一般,轉身消失在了門口。
亞戈又動了,悍然突進福奇的身前。
福奇怒吼一聲,強行鎮壓下心中的驚疑,雙劍直取亞戈的雙眼。
當!
亞戈舉劍格擋。
然而,福奇身上擁有著聖歌起源的祝福神術,並且他自身的聖光也在劍鋒之上燃燒。
反觀亞戈,可是沒有使用血色黎明,如何能夠抵擋?
亞戈果然承受不住巨力,腿腳一軟,竟然單膝跪在地上。
福奇興奮的咆哮,他的身體猛地前傾,將半個身軀都壓在劍背上,死死的壓製著亞戈。
而亞戈則低著頭顱,渾身顫抖著,勉強用長劍架住福奇的雙劍,護在頭頂。
“你什麼意思?還不用血色黎明嗎?”福奇怒吼著。
亞戈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,他緊咬著牙關,手臂止不住的震顫,顯然抵擋的極為辛苦。可即使陷入了這樣的境地,血色黎明卻還是沒有出現。
“為什麼?!”福奇咆哮道。
福奇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,亞戈明明隻要召喚出血色黎明,就可以在頃刻間將他掀飛,何至於抵抗的如此辛苦。可是對方久久不用出真實力量的行徑也徹底激怒了福奇。
福奇尚且記得,自己在與亞戈的戰鬥中從未討得過好處,甚至卑劣的使用了以多打少的戰術,仍然被悍不畏死的亞戈一劍刺瞎了眼。
父親萊克曾經教導過他,道爾家族的男人都是真正的武士!
而對一名武士來說,最高的榮耀就是戰死沙場,最深的屈辱則是被敵人輕視。
福奇無法忍受輕視,他身上的聖光轟然炸開,全部凝聚在劍鋒之上,猛地向下力劈。
亞戈將長劍用力一抬,為自己搏出一線空隙,隨後就地一滾,狼狽的朝側邊翻滾出去。
然而,挾著聖光的劍鋒依然從他的脊背劃過,破開了輕便的鎖甲,劃出一道深刻的血痕。
可是亞戈的身軀靈活的宛如遊魚,他倏地竄起,長劍直刺福奇的心口。
福奇怒吼著轉身,他的獨眼血紅。亞戈直到此刻還沒有釋放血色黎明,這足以將福奇激的失去理智。
鋒利的雙劍在空中劃出兩道淡淡的金輝,如同剪子一般朝亞戈的脖頸襲來。
這一剪要是剪實了,亞戈必將身首異處。
福奇凶色畢露,然而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被亞戈的長劍吸引過去。他的瞳孔頓時收縮,因為他看到那柄長劍正在——
震顫!
那不是一般的搖晃,而是以極高頻率產生的微小震顫,若是不仔細看則根本無法察覺。
劍鋒仍然是直刺,速度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。可是亞戈的手臂正在輕微的抖動,連帶著長劍不斷的上下起伏。
不!福奇驚訝的發現,它並不僅僅是上下起伏,而是朝各個方向無規律的抖動,一秒之內的震動頻率竟然要來回數次。
福奇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人類的肢體可以達到的震顫頻率,在他的記憶中,隻有艾爾蘭卡大陸出產的精密黑石儀器的機構才能做到。
然後福奇就眼睜睜的看著長劍沒入了自己胸前的盔甲。
“啊!”下一刻,他痛吼出聲,一股鮮血從心口飆出,那股冰涼直抵心頭。
異物刺入胸口的感覺讓福奇極為難受,他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,可是抵入身體的劍鋒仍舊在震顫著,不斷撕裂體內的肌肉,以極快的速度擴張著傷口。
然而,亞戈早已抽劍急退,撲向下一個對手,劍鋒之上尚且帶著殷紅的血。
直到被神官用神術救走,福奇仍是滿臉震驚。他雙眼空洞的躺在神官大人的懷抱中,接受著神術的治療。然而,傷口處的溫暖並不能驅散心底的寒涼。
心口的傷勢不算很深,顯然是亞戈刻意留手的結果,若是他毫不留情一擊,便可直接洞穿福奇的心髒。
“進攻,包圍他。”凱爾文有條不紊的下著命令。
或許是領袖的沉穩帶給了武士們信心。又有四五名見習武士圍了上來,身披祝福神術的加持朝著亞戈衝去。
看樣子凱爾文是要利用人海戰術活活將亞戈拖死,就像他一以貫之的那樣。
德安德雷正站在亞戈身前幾米遠處,嘴角露出一抹苦笑。這名高大的重劍武士方才看得真切,清晰的看到福奇是如何在瞬息之間被擊敗的。那種詭異的震顫劍法,他前所未聞。
然而,德安德雷的腦海中卻突然浮出了一個人影。
瓦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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