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才信了你的鬼話,這世間,連那些醫學鬼才也無法拯救的絕症,我怎麼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?”
王逸夫銀色的頭發顯得極為散亂,一張臉頓時就像是老了十多歲,皺紋縱橫,幾如妖魔!
很快,那些彪形大漢便擒住了半點也不想動的任元浩。
“總裁,已經成功擒住。”
“把他押到欣兒麵前,把頭磕爛為止!”
任元浩心若死灰,係統也在這個時候噤若寒蟬,他被押解到王欣身旁,那張素淨白皙的麵部依舊如同白玫瑰花般淡雅,可是,這個少女……
他悲從中來,可就在這時,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,他竟然發現王欣狹長的睫毛在輕微顫動!
“滴,滴滴~”
心率儀宛如詐屍般,緩緩奏出心率測試聲!
“怎麼可能!”
高院士和王逸夫同時看向心率儀上起伏不定的曲線,以及緩緩上升的數字,一個臉上帶著無以複加的狂喜,而另一個,則是一臉鐵青,就像見了鬼似的看向王欣。
此時的王欣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從病床榻上坐起,一見七八個大漢押著任元浩,眉頭微皺,呢喃道:“你們還不快放開,爸,你怎麼能如此待客?”
“欣、欣兒!你沒事真的太好了,嚇死爸爸了!”
王逸夫像個小孩子般奔到王欣麵前,老淚橫流,當即朝著那些彪形大漢揮了揮手。
“說來也奇怪,我迷迷糊糊中,好像做了一場夢,夢裏麵全是焚天滅地的火焰,天幕之上也被耀目的金輪燒得通紅,身前,是一條飄著枯骨的河流,那時,我能聽見稀碎的鎖鏈拽地聲,河中央,緩緩駛來一方渡船,上麵沒有人,可我知道,它是來接我的。而就在那時,我的身子突然一輕,周遭的景物不斷下降,我才驚奇的發現,自己在往一個白光隱現的空洞飄去……”
王欣的麵色越來越好,尤其是看向任元浩的時候,眼波流轉,緋色一片。
“好,好,你沒事就好了!”
王逸夫興奮得連說話聲都在劇烈顫抖,而此時,高院士已經在檢測儀前站了好一會兒,口中突然喃喃叨念著:“不,太不可思議了,小姐的寒脈竟然完全消失!這完全無法解釋,這不可能~”
「滴滴,寒脈收取成功。」
“艸,嚇死我了。”
任元浩不斷擦拭著額間的汗珠,心說人生大起大落直若坐過山車般刺激!
正暗自思付間,王逸夫也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側,舉起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滿臉羞愧道:“兄弟,不好意思了,剛才是我太衝動,險些釀成誤會。”
“這沒什麼,說實話,剛才就連我也以為~”
“以為我死了麼?”王欣淺笑著,呢喃道。
任元浩點了點頭,“畢竟這藥根本沒有人嚐試過,我其實也一點把握也沒有,所幸,妹子有老天庇佑,自當洪福齊天。”
“不,我在夢裏的時候,其實是聽到你在身後喊我,所以,我故意把腳步放慢了,如果沒了你,恐怕我真的要翹辮子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