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難道你隻有蠻力?別忘了,你可是有秘籍傍身的家夥。」
而就在任元浩與腦部中的係統溝通之時,稍稍失神,竟被對手尋到一個破綻,一張帥氣陽光的臉,登時結結實實挨了一記重拳!
“元浩!”
馬瑞熙俏臉煞白,一把扶住了踉蹌倒退的任元浩,但見任元浩被這麼一記重拳打中要害,頓覺天旋地轉,馥鬱的香水味道直衝鼻息,非但沒有提神醒腦的功效,反倒令他有些反胃,那李天成一招得手,並不打算就此罷休,左足向前重重一踏,右手立時如毒龍鑽般直取任元浩肋下!
而就在這時,半眯著眼,迷迷糊糊的任元浩竟然看到一白色柔弱的人影,竟是沒有片刻猶豫擋在了自己麵前。
見此情形,任元浩仿佛被打了雞血一般,飛身將馬瑞熙抱住,隻可惜,後背完全暴露在對方拳勁之下,這一拳是無論如何躲不過了!
哢~
隻聽得一陣極其微小的骨骼扭曲聲從任元浩背部發出,疼痛鑽心,略有些紅腫的麵部幾乎皺到了一塊兒,足見這一拳的威力有多大。
馬瑞熙一陣後怕,剛才飛身替任元浩擋這一拳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後果,如果這一拳落在自己的身上,隻怕不立時斃命,也得到鬼門關裏晃蕩一圈。
“元浩,元浩,你怎麼樣?別逞能了,我們走,我們走!”
她反過身來抱住有些失神的任元浩。
她的這一生尚且短暫,沒有經曆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,她的母親是在一家製衣廠工作,隻要上頭說要改什麼花色就改什麼,不改,自有人替你改,而她的父親,替一個私人老板開車,老板讓他往東,他絕不敢往西,老板高興了,賞他些零碎錢,不高興了,便是一通劈頭蓋臉的痛罵,反抗等於失業。
她的父母家庭反複的在她麵前印證著‘逆來順受’這四個字,本來她也想忍,可是,當她看到任元浩近乎合上的眼瞳裏閃爍著的暗光,還有那微微上揚的嘴角,終於讓她鼓足了勇氣,瞪著麵前高大如山嶽般的李天成吼道:
“讓開!”
“媽的,一個小娘們兒,敢衝著大爺我吼,不分尊卑!”
啪!
她的反抗立即換來一記巴掌,隻覺眼前一片漆黑,臉部更是火辣辣生疼,一股子腥氣順著鼻息湧入,殷紅血液,墜地無聲。
像這樣的巴掌,自己挨過幾次?
她記不得,也不想去記得,她逃脫那個黯淡無光的家庭,來到這異地,難道隻是重蹈覆轍?
她的耳朵裏突然一片寂靜,恍若置身幽深的山穀,抬眼之際,一片晦暗,緩緩的,耳邊終於有了一絲風聲,而風聲裏似乎夾雜著輕聲的呢喃,亦或是嘲諷。
“看到沒有,反抗隻會讓你身處不利的境地,想要萬事順遂,就必須低下你那自視甚高的頭顱。”
——就像昨晚一樣,低下頭就可以了!
耳際裏瑣碎的聲音隨著風聲掠去,她緊握著雙手,渾身微顫,腦袋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,一點,一點的往下壓著,摁到70度不夠,就90度,隻要低頭,一切都會過去!
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