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庭內回環著無序的微風,四五顆梧桐枝椏隨風搖曳,無盡綿延開來的潮氣如同一床薄紗,輕輕地拂過眾人的皮膚,而此時,闔家團圓的感人場景卻被此等豔絕、活色生香的畫麵硬生生衝散。
楊淩雪和沈蘭妮快步上前,甫一接觸葉蘭的皮膚,麵上登時一驚!
她皮膚之上的溫度少說也有接近40度,麵色潮紅,眼瞳裏被無盡的愛欲充斥著。
“元浩~”葉蘭口中不停呢喃,滿麵含/春,豔絕天下,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拒絕此等引誘。
千鈞一發之際,沈蘭妮和楊淩雪對視一眼,似乎達成了某種意識,沈蘭妮並指如刀,直接朝葉蘭後頸擊去,瞬間將她擊暈。
任元浩一把抱起葉蘭,立時半跪在石景天麵前,麵沉如水道:“石前輩,請您務必要救救我朋友。”
“朋友?我看這位姑娘可是對你用情至深,”他摸了摸微微泛白的胡子,又道:“要知道,中了這情花毒的人,全身愛欲發作,見著男人便會瘋狂撲上去求歡,可這位姑娘,即使中了此毒,眼裏卻隻有你一人,甚至還能準確喊出你的名字,這份情誼,當真令人動容,不過~”
“還請前輩明說。”
“你先起來吧。”
石景天雙手扶起任元浩,又聽她女兒麵紅耳赤的貼著自己耳朵嘀咕了一番,又道:
“既然兄弟對小女有救命之恩,石某自然竭盡全力,隻是,這中了情花毒的人,如果越是對某一人用情至深,毒性也就越強,這解救的法門必須男女交合,當然,我知道兄弟是光明磊落的人,這種法子自是不屑,這世間倒也不是沒有能夠治療情花毒的。”
任元浩此時的目光完全落在葉蘭身上,根本移不開半分,楊淩雪卻是有些急了,當即問道:“石大夫,您可就別再賣關子了,這小妮子吃了這麼多苦~”
“不是石某賣關子,而是所需的草藥同樣極為珍貴,我雖然能拿得出龜息草,卻拿不出能夠救她的‘千雪絨花草’,實在是慚愧。”
石景天抱拳躬身,一臉無奈。
“爹,你就不能再開動腦瓜子好好想想?一定有法子的對不對?”
石可心拽著他爹的衣袖,一頓死纏爛打,一半是擔心任元浩當真和這個女人有什麼肉體之親,一半則是擔心葉蘭的安危,畢竟看任元浩這麼備受煎熬,她心裏也不好受。
石景天沉思片刻道:“不知道老沙那邊有沒有這種東西。”
“老沙?爹,他可是你的死對頭,即使有,以他的性子,怕是扔掉也絕不會把藥草交給你。”
任元浩一聽似乎有戲,立馬詢問道:“這位沙前輩可是有什麼講究?”
“講究?不,那隻是怪癖。”石可心咕噥道。
“怪癖?說來聽聽。”
“他喜歡死人比活人多,住的地方陰冷潮潮,就像是墳地一樣,據說門前扣著十數具棺材,房前屋後全是柳樹,晚上起風的時候,就像有無數怨鬼抓撓似的,想起了就心頭發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