壽康宮內,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。哲哲是蒙古郡主,不遠萬裏屈身下嫁給果郡王做妾,已然是很值得人唏噓的事情,但浣碧一個奴婢出身的人,居然敢和哲哲過不去,還讓哲哲下跪。
皇後和安陵容到達壽康宮時,發現好些人都沒到,場麵和自己想的不一樣,原本皇後是想看太後和舒太妃不和,自己從中得利,如今恐怕不行。皇後不得不叫來了積雲一問。“皇上上朝去了,太後和皇貴妃呢?還有端貴妃?太妃怎麼也不管?”
積雲焦急道:“奴婢聽說太後昨夜著了風寒,自然不敢去請,皇貴妃身懷六甲,皇後娘娘都免了皇貴妃請安,也是不能攪擾,端貴妃還在慎刑司呢。這福晉和格格都是太妃的兒媳,太妃無法,不得已才打擾了皇後娘娘。”
皇後猛然想起來,端貴妃還在處理華妃的事情,看了看四周的人,身份最高不過敬貴妃,敬貴妃是沒閑著,但盡在和哲哲說廢話,皇後知道眼下不得不自己上場。
皇後讓積雲打開了壽康宮大門,而後帶著一眾人進入,頗有審案子的滋味。皇後首先也不問哲哲如何,直接對著浣碧道:“福晉這是怎麼了。本宮來的匆忙沒時間仔細打探消息。福晉說說吧。”
浣碧對著皇後行了一禮後道;“今日哲哲入宮見太妃,妾身本想和哲哲一起和太後打理早膳,不知怎的,哲哲似乎很不喜歡妾身。
妾身做糕點,哲哲說膩,妾身煮粥,哲哲說清淡,妾身做麵,哲哲說不消化,妾身想那幹脆喝湯吧,哲哲說妾身是故意想讓太妃身子不適,誰早膳用湯,妾身實在是不知做什麼好,就想幹脆讓哲哲做,妾身打下手,誰知哲哲說妾身看不起她。喵喵尒説
妾身實在是有口難辯,妾身想都是妾身不好,妾身幹脆也不必做早膳了,去給太妃請罪去,讓太妃找個能幹的人來。
哲哲聽妾身如此說,非說妾身為難她,而後就跪在院子裏不起。妾身和太妃都哄不起來哲哲,隻能請皇後娘娘做主了。”
皇後安慰道:“原來是如此,小事一樁,哲哲是蒙古人,飲食和大清不一樣,許就是講究多些,你也不必多心。”浣碧已經氣的七竅生煙,對折子半點辦法沒有,就隻能由著皇後說。
皇後見浣碧如此,知道這個哲哲大約是個難纏的,肅了肅嗓子對著哲哲道:“哲哲,你不必害怕,你是懂規矩本宮知道,今日的事情本宮會替你做主,隻是福晉說了事情的經過,本宮也不得不問問你,你且說說如何?”
哲哲雖然挪到了大殿,可人還是跪著。拿著帕子擦著眼淚道:“皇後娘娘,您不必問了,真的不必問了。都是哲哲的不是,都是哲哲的錯,哲哲不該來大清,不該不聽福晉的話,不該惹福晉生氣。”
皇後聽著哲哲的話,又仔細看了看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,顯然這是個厲害角色,皇後再次道:“這叫什麼話,你來大清又不是福晉做主的,是皇上做主的,本宮不能聽了福晉幾句話就認為是你的錯,你且起來再說。”
哲哲聽見這話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。“這都是妾身的錯,妾身不該幹涉福晉做什麼,更不該氣的福晉要下跪,王府內福晉是主母,妾身一個新婦,應該和其他姐妹一樣乖乖聽話,不該指手畫腳,都是妾身的錯,皇後娘娘您就讓妾身跪吧,如此福晉才可消氣啊。”
浣碧已然是忍耐到了極限。臉色很是難看,哲哲話裏話外都在說自己欺負她,而且哲哲每每抬頭看浣碧,都嚇得直哆嗦,浣碧教哲哲如此做派知道這個哲哲就是故意要自己難堪,浣碧自然不能忍,剛要開口解釋,皇後卻搶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