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道微微一笑。
“今日舍弟前來,所以耽擱了一下。”
李華盛這才看向了一旁的秦賢二,不由得眉頭一皺,酒瞬間就清醒了大半。
衣服雖已殘破,但在月光的照耀下,他看到了那衣服中散落著一些不尋常的絲線。
這種絲線織出來的布,穿在身上便可起到冬暖夏涼的效果,可價格也極為昂貴,一絲便可賣到一兩白銀的天價。
胡道什麼時候有這種舍弟。
李華盛沒在多問,笑了笑便回到了家中。
胡道和秦賢二剛打開屋門,便聽見對麵屋中傳來一陣淒慘的聲音,想必又是一番龍爭虎鬥。
胡道拖著疲憊的身子直接衝向了床板,呈大字型的趴在了上麵。
秦賢二看了看自己的身子,苦笑了起來。
然後將自己的衣物脫了下來,心中感慨萬分。
他看了看睡在床上的胡道,這人可以相信嗎?
當他扭頭一撇的時候,一幅畫映入了他的眼中。
這幅畫上有許多人名與地名,各種線條不斷交織著,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名堂。
啊!
秦賢二突然一激靈,便聽見胡道:“好看嗎?”
秦賢二將頭回正與胡道四目相對,兩人近距離的接觸之下,讓他終於看清了眼前這男人的臉。
胡道的臉看起來幾位剛毅,具有爆炸性的陽剛之氣。
秦賢二心頭微微一動,好像胡道那獨特的吸引力又加深了一點。
“趕緊睡覺,累了一天了。”
胡道說完又在床上趴了起來。
摸著被褥,聞著那股芳香,舒坦。
“大哥,你這樣我怎麼睡。”
“我這不是給你留了,不行的話你就睡在我上麵。”
秦賢二聽得心髒直突突。
“看啥呢,我上麵還有一張床。”
秦賢二這才看到哪一張床的存在,隻是怎麼看都覺得像是嬰兒床,無奈之下隻能棲身在胡道旁。
此時胡道早已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。
咚!
大晚上的時候,秦賢二呆滯的坐在地上,睡眼朦朧,可實在太困了,又睡了下去。
大早上剛起來就將胡道嚇了一大跳。
“老弟,你這啥癖好,怎麼睡地上了。”
秦賢二有些不解的聳了聳肩膀。
胡道突然意識到了什麼,連忙換上自己的捕快服。
雖然這捕頭不掙錢但好歹也是公務員,這樣的鐵飯碗甚至能傳好幾代。
昨天他已經曠工了,今天可不能在遲到了。
秦賢二看著不斷忙活的胡道,自己隻能眼睜睜看著,忽然有了一種落差感。
“大哥,不如你也給我找個事做吧。”
……
這弟弟可真凡爾賽,都太子了你讓我給你找個事做。
不過也是,太子這碗飯終究不牢靠,哪有自己的這鐵飯碗有保障。
“沒問題,你去把米缸裏麵的米分了吧,飽而圓的為一等,稍圓的次之,剩下的在歸一類。”
秦賢二閃動著自己的大眼睛,總以為自己聽錯了,可胡道再次給他確認了一遍,甚至還認真的教了他一遍。
閑來無事,秦賢二便開始動起手來。
剛出屋門的胡道便碰見了一臉浮腫的李華盛。
“李哥早啊。”
李華盛瞅著胡道,發現胡道現在越瞅越順眼,與之前判若兩人,再加上哪位舍弟,李華盛覺得胡道今天甚是不錯。
“小胡,表現不錯,昨天的事情我會向縣令解釋的,不會讓他太為難你。”
???
什麼意思。
胡道有些不明白李華盛為何這樣說,自己不過是曠工而已,這不是什麼大事,反正之前也經常開溜,怎麼昨天就要問責。
看著胡道疑惑的表情,李華盛小聲說道:“昨天發生了一件怪事,至今毫無頭緒,縣令大怒,自然要問責,而你又不在,可不成集火的對象。”
“多謝李哥,胡道萬分感激。”
胡道記得這位李哥好像一直和自己不對付,斷不會因為自己的幾句好話便為自己擋刀,原因不必猜就知道是因為秦賢二。
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縣衙,縣令正在抓耳撓腮,看到胡道進來,好像找到了宣泄口。
“來人,先將胡道給我架起來。”
幾位衙役聞聲便對胡道動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