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域京城。
趙屠卸甲穿囚,身上滿是傷痕,一人在獄中踱步狂笑。
邊軍將領,無召不得進京。
趙屠卻持械戴甲,遠赴萬裏來到京城。
甚至於京城正門前叫囂,為邊軍不甘,為百姓不甘,為朝廷不齒。
更是在京門前大肆出手,全然不顧朝廷顏麵。
這位西北邊軍的將領,用自己的滿腔熱血,終於換來袞袞諸公的注視。
“你這又是何苦呢。”
“欽天監那邊不是早有明示,現在正是動蕩之時,朝廷不安之際,何必呢。”
獄門前,一人身穿蟒袍,頭發花白,但精神抖擻,毫無老邁之相。
“哈哈,鷹王不也是如此。”
“趙屠為蒼月域百姓謝過鷹王。”
鷹王麵色儒雅,含笑擺手。
“倘若世人皆是明白人,動蕩之後不知要死去多少人。”
“倒是你做的有些過了,身陷這大牢之中。”
身穿囚服,卻也掩飾不住趙屠的鋒芒。
“拋熱血,撒頭顱,天命使然。”
“不知由誰前去,如何審理。”
鷹王未在開口,轉身離去。
……
蒼月域炙陽灼地,到處都噴吐著火焰,以及人們的怒火。
在眾人的焦急等待中,胡道終於在淩煙閣現身。
事起於此,也終於此。
一群人將淩煙閣圍得水泄不通,義憤填膺者居多,吃瓜看戲者有之,除魔衛道者亦有。
但打土豪分財產,更是大多數人的心願。
各種叫囂聲不絕於耳,可大家都刻意離胡道一兩裏地。
緊急避險,他們是拿捏的死死的。
“諸位,今天來此是想給大家介紹一人。”
一頂光頭,一身白袍的胡道,站在淩煙閣山門前,取出了那晚三人之一的軀體。
在煉瘋劉的各種研究下,這人也算活了過來,隻是身上沒了人樣。
不過用袍子遮掩,看起來與常人無異。
聲勢鬧得如此之大,但淩煙閣卻未見一人,著實讓人捉摸不透。
太守府官差也未來此。
這裏是江湖的大雜燴。
大家望著這人,滿目狐疑的望著,誰也不知道胡道到底在玩什麼把戲。
胡道將留影軸展開,畫麵正是淩煙閣那晚的內容。
大家這才注意到,胡道身旁之人。
一群人在底下竊竊私語,全然沒了剛才神色。
這時,殺胡盟中走出一人。
“胡道,這也不能證明什麼,隻能說淩煙閣之事與你無關。”
胡道望著此人,笑道。
“我不想證明什麼,隻是告訴你們公道自在人心,切勿被人當槍使了之後,還自詡為正義。”
“爾等不過是助紂為虐之徒。”
底下人頭攢動,想要憤起攻之,可又無人敢動。
隻能在嘴上下點功夫。
對於這些人的謾罵,胡道毫不在意。
帶著那具軀體轉身離開了這裏。
他在這裏,並不是給這些利益驅使的烏合之眾交代,而是給那些因他死去的人一個交代。
四下無人阻攔,隻能眼睜睜看胡道離去,有人想出手,也被身邊之人攔下。
隨後太守府發布告示,將由胡道徹查此案。
原來的涉案人員成了辦案人員,實在是貽笑大方。
百姓不解,江湖嘩然,可西北邊軍卻極為擁護。
一時之間,流言四起,事情的發展也有些撲朔迷離起來。
胡道在淩煙閣之事也隨之散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