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元亮說這話的時候,臉上滿是幸福之色。
“你恐怕不知道,你師父發火的原因竟然是比試的時候,別人弄髒了她的衣服。
哈哈……
那日我出手將她護住,她喜愛強者,直接拜我為師。
你知道嗎?當時的我心裏五味雜陳,可我卻……無法拒絕。”
畫聖說到這裏停頓了許久,胡道也沒開口,靜靜聆聽著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關於師父蕭璿兒的事情。
以前也問過,可蕭璿兒隻會拍拍他的小腦袋瓜子,打趣說道。
“道兒,大人的事不準瞎打聽。”
張雲亮抿了口茶水,繼續說道。
“璿兒與我經曆了許多,她的修為進步極快。
可我……”
說到此處,張元亮有些哽咽,麵部猙獰而痛苦。
這件事是他一生的悲痛。
“那年我們一起去探索一處秘境,那次的收獲極大,璿兒與我早已芳心暗許。
我本想等這次過後,舉辦一場轟動江湖的婚禮。
可哪天卻遇到了我人生中最為黑暗的一天。
最終我選擇做了懦夫,璿兒被黑袍人帶走。”
張元亮哽咽不斷,幾次都差點背過氣去。
但胡道卻閃過一絲狠戾之色,他有些害怕繼續聽下去。
對於蕭璿兒,他的感情很複雜。
所以他不容許任何人褻瀆。
張元亮擦了擦淚水,抹掉一大把鼻涕,深吸幾大口。
“這件事告訴你,隻是因為你有守護的能力,有男人的魄力,而我自始至終都不配。”
說完,張元亮臉上的痛苦好像消散了些許。
“被黑袍帶走之後,我便再沒見過璿兒,直到那次他為了你來求我。
但我知道,我早已不配。
至於你說的收徒,或許是那黑袍的意思,亦或者璿兒想要慰藉自己受傷的心靈。
呼……終於說完了。
可以說璿兒的不幸乃是我一手造成,了結我吧!”
張元亮緩緩閉上眼睛,靜靜的等待著生命的結束。
可數十個呼吸過去,張元亮睜開雙眼,發現胡道竟已離開。
為什麼不殺我。
蕭璿兒再次來到這裏之後,張元亮便解脫了。
原本他想好好守護,卻發現在這樣的亂世之中,他這種懦夫根本守不住。
因此他一直在等胡道的到來,訴說這個故事。
可他卻不知道,胡道壓根不會對這種人動手。
懦夫永遠都隻是懦夫。
張元亮的一番話看似在訴說蕭璿兒的悲慘遭遇,但何嚐不是給自己尋求解脫。
直到現在,張元亮還是覺得自己麵對不了。
所以胡道不會給他這個機會。
他也看清楚了此人的儒雅與淡然,那是建立在自己的懦弱之上。
張元亮一把將茶具打翻,痛苦的抓著頭。
直到現在他還想著,他都這樣了,為何不能給他一個機會。
胡道看了看畫聖門前的牌匾,一拳轟碎,隨即上了妙音坊。
“虛哥,原來吃喝玩樂才是人生大道。”
“小子,路還長著呢。”
“徐哥,要不你帶帶我。”
“小子,上七樓,哥帶你玩玩。”
……
胡道剛到四樓,便聽到兩人如此交談。
完了,這孩子沒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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