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跟著大家把劉波的屍體送到了佛堂裏,我和林穗又檢查了一遍屍體。這些屍體一直關在佛堂裏,到現在也都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,真的就像是被點了穴的活人。但是點穴這種事不太可信,這是假死。
他們的心髒在緩慢的小幅度跳動著,甚至讓人感覺不到,血液在流動,能最小程度維持著生命,類似於青蛙或者熊冬眠的狀態。也就是說,他們並沒有死,也許在什麼時候,他們就活過來了。
我開始在這些屍體身上聞,女人都有噴香水的習慣,聞起來氣味很複雜。男人不噴香水,但是男人抽煙喝酒,煙酒的氣味很大。終於我見到了一個很幹淨的屍體,這是個中年男人,他身上沒有煙酒的氣味,我在他的身上,也聞到了那股子淡淡的香氣。和大帥身上聞到的是一樣的。
林穗說:“聞到了嗎?”
我點點頭說:“這是森森鬼氣啊!”
林穗說:“我看是毒藥吧。”
我說:“也許隻是叫法不同吧。”
林穗說:“你說也怪了,這麼多屍體,怎麼會隻丟了這三具呢?易青蚨,張小山和伍小姐。”
我說:“這易先生不簡單啊,他似乎是在這裏守護著什麼秘密。大帥的小美人丟了,大帥那暴脾氣,竟然也忍了下來。看來這易先生背後的人,權利要比大帥大得多,搞不好是金陵那邊的人。”
林穗說:“我得給楊老打個電話,征求一下楊老的意見。”
我說:“時間不早了,合適嗎?”
林穗說:“楊老不會怪罪的,楊老是個工作狂,他巴不得有工作谘詢他!”
林穗和我回到了大廳裏,她直接走到了桌子前麵,抓起電話撥了出去。醫院已經把電話接到了楊老的病房裏,隻響了三聲,楊老就接了電話。
林穗說:“楊老,這邊又出事了。”
楊老說:“又怎麼了?”
林穗又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,林穗說:“楊老,接下來我該怎麼辦?”
楊老說:“你不要輕舉妄動,明天我出院,我得親自去看看才行了。對了,大廳裏的一切都不要動了,明天早上我最先要看的,就是那麵鏡子。”
林穗看著我說:“你回去睡吧,今晚我親自在這裏值班。這裏不能再出任何事了。”
我說:“那我陪你吧。”
我回去抱了被褥過來,把被褥鋪在了桌子上,然後躺在了桌子上,到了夜裏十點半我就困得受不了了,此時我迷迷糊糊看到,林穗搬著一把椅子就坐在了鏡子前麵,她一直在盯著鏡子看著。
我說:“林顧問,你沒事吧。”
林穗說:“我沒事,我好著呢!”
我打著哈欠說:“我這眼皮都抬不起來了,我真的不能陪你了。”格格黨
林穗說:“你睡你的吧,我還真的佩服你這種人,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,你該怎麼睡就怎麼睡。”
我說:“不是我想睡,是不睡不行,我這眼皮都抬不起來了。”
就這樣,我就覺得眼前一黑,人直接就睡了過去。
天還沒亮的時候,楊老就帶著兩個學生來了。到了之後直接他就站在了那鏡子前麵。
我這邊也睡醒了,開始收拾被褥,放到了一旁。然後我去廚房拎了一暖壺開水過來。
易先生知道楊老來了,專門過來問安,還帶了上好的大紅袍過來,親自給楊老泡了茶。
看得出來,楊老德高望重,就連易先生這樣的大佬都得沏茶倒水伺候著。要知道,張大帥也沒這待遇。
張大帥隨後就到了,到了就大大咧咧地說:“楊老,我的寶兒能不能找回來就指望你老了。”
楊老精神還行,但是臉色還是有些灰白,這都是正常現象。現在他帶病上工是很危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