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怎麼說女人當家,房倒屋塌呢!別人給錢她都不想要,現在了,還考慮敵人的感受。
也不知道她當年是怎麼幹地下工作的,我也是服了。說心裏話,她比郭惜君和花澤差遠了。可偏偏她贏了,這上哪兒說理去。
這天晚上大家喝了藥湯,第二天早上又喝了藥湯。
這天的天氣不錯,太陽出來很快就驅散了霧霾,我們整裝待發。
所有的金銀都分散在了每個人的身上,這要是讓一兩個人帶著,重不說,還真的不放心。
每個人身上都有些金銀,大家也就心理平衡了。
但丁洋說我這是在分贓,我告訴她,關鍵時期,不患寡,患不均。
我們出來之後一直往北走,到了橋頭上,這裏就像是一道分界線,這邊是陽間,對麵是陰間。
這邊晴空萬裏,對麵大霧彌漫。
我大手一揮說:“我們走!”
張琀和我帶頭,後麵跟著賈雲和李蒼藍,再後麵是馬家的隊伍,最後是丁洋的人。
丁洋想打頭陣,我可不敢讓她在前麵,她要是出點事,那我和張琀這輩子都別想從勞改隊出來了。說白了,寧可我死,也不能讓她受一點傷。
橋上有欄杆,離得近才看得清,欄杆上雕刻了大量的龍。
姿態各異,很是威武。
過了橋,霧就濃烈了起來,溫泉的熱氣上湧,蒸的我直冒汗。
馬老大在後麵喊:“這有點熱啊,咱脫了大衣吧!”
我大聲說:“別脫了,等下上山還會覺得冷。大家堅持一下就好了。”
脫大衣很麻煩,身上背著太多的裝備。還有就是脫衣服就要先把槍下了,也許脫衣服的這個時間,我們就會被野豬給拱了。再說了,脫了怎麼拿啊?搭在肩膀上還是挎在臂彎裏呢?這都不是辦法,還不如穿在身上。
穿在身上,還能當一層布甲用。擋子彈肯定不行,但是擋一下野豬的獠牙,還是有用。
張琀小聲說:“小心兩側,上去是一條台階直道,兩側全是密林。野豬就藏在這林子裏。”
我嗯了一聲,轉身大聲說:“都小心點兩側,身後也注意點,別被野豬拱了屁股。”
丁洋大喊:“放心吧,後麵就交給我了。”
張琀小聲說:“交給你我才不放心呢,要麼這樣老王,你去殿後。”
我擺擺手說:“不用,後麵全是老兵,你信不過丁洋,還信不過那些老兵嗎?”
張琀這才放下心來,點點頭說:“老兵還是靠譜。”
就這樣,我們就在這大霧裏往上走,越往上,氣溫越是低,但是這霧還是很大。走著走著,張琀突然拉住了我說:“你看路邊。”
我這一看路邊,有密密麻麻一層大蘑菇。
這蘑菇長得和蒲扇那麼大,顏色鮮豔,蘑菇上還有氣孔,往近處湊了湊,就聽到氣孔裏嗤的一聲噴出氣來。
我趕忙屏住呼吸,我說:“大家別靠近,這蘑菇會放毒氣!”
李蒼藍說:“這裏的瘴氣多半是因為這蘑菇。”
我嗯了一聲,抬著頭看看上麵,全是霧氣。我說:“這麼大的霧氣,太陽照不進來,給這蘑菇很好的生存空間。這蘑菇,估計也是野豬最好的食糧,怪不得那些野豬長得那麼肥。”
張琀一拉我說:“小心。”
一條大蜈蚣從蘑菇叢裏鑽了出來,足足有小孩兒胳膊那麼粗,一米多長。刷刷從道路的右側爬到了左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