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荻聊了幾句,確定工程的進展,他就離開了。
其他人還要留在原地幹活。
夜君跟上夜荻後邊,“堂哥,我媳婦現在怎麼樣?我姑娘還好吧?他們有沒有讓你給我帶啥手信?”
夜荻搖搖頭:“這一次來這邊比較特殊,等下一次我回來的時候再給你帶吧。”夜君蹙眉:“不是吧,你剛剛來,又回去了?”
“對,我這是病假,傷還沒有好。”夜荻說。
他這是給腦袋開了一個窗,起碼還要修養一個月。
夜君不解地看向夜荻:“那你怎麼回來?”
“孩子那邊出了一點意外,我回來處理,過一兩天我就走了。”夜荻沒有多說。
夜君沒有繼續追問,“行吧。那你先回去吧,等你身體好了,我們哥幾個再喝一杯吧。”
夜荻點頭。
夜君伸手錘了一下夜荻,“堂哥,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。”
夜荻:“我壯得很。”
他揮揮手,走了。夜君站在原地看著夜荻離開的背影,幽幽歎氣,他經曆過一次被家裏人背叛之後,才明白那種難受,夜荻不管是親生父母家裏還是養父家裏,都沒幾個人真心對待他,甚至是在他成長的路程不斷地落井下石。
薑山走過來,用力拍夜君的肩膀:“小子,你想啥子呢?”
夜君轉頭:“我總覺得堂哥看上去比之前瘦弱了不少,我才發現他原來也是普通人。”
薑山聞言表情特別誇張地飛了起來:“不是吧不是吧,你居然心疼他?拜托你,你還是先心疼你自己吧,夜哥在部隊的名聲,你去打聽一下?傳奇裏的人物,還輪不到你同情,如果不是他退役了,隻怕他肯定是最年輕的……算了,不說這些了,趕緊回去幹活了。”
薑山說到後邊,發現自己說漏了部隊的情況,急急收住話茬,轉身離開了。
夜荻對外都是說他是炊事員退役的。夜君也知道這裏的規矩,心中十分好奇,也不敢多問了。
“幹活了。”
……
半夜十二點
夜荻守在門口,眼巴巴地看著。
餘多多還沒有回來。
孩子們已經睡了。
趙以奎被助理喊了過來,說是夜荻大半夜不睡覺,在門口當看守衛。
“你小子這是幹嘛呢?”趙以奎一邊抱怨,一邊厚實的軍大衣蓋在夜荻點身上。
夜荻:“我媳婦還沒有回來,她是不是不小心跑到了禁區,被關起來了。”
趙以奎蹙眉,他手頭的工作太多了,回來之後就被人抓壯丁,一直忙到快要睡覺之前,才有一點空閑。
他喊來助理:“你去查查看,有沒有人因為擅闖禁地被抓了!”
助理一聽,急急忙忙去辦了,擅闖禁地嚴重者可是當場擊斃,甚至會影響趙以奎在這邊的實驗。
趙以奎安慰他:“這不是有我在嗎?弟媳婦肯定沒事了,你這身體才剛剛好就別在這裏當門神了杵在這裏了。你病了,你媳婦照顧孩子還要照顧你,忙不開。”
夜荻:“我想要去那位女士的實驗室。”
趙以奎拒絕:“不行,這不符合規矩,我們想要進去需要提前打報告,再說了,大晚上的,到處都戒嚴了,我隨便去他們那,有個啥意外,誰都沒有辦法負責。”
夜荻沒說話了。
趙以奎突然想到另一個可能:“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媳婦還在那裏頭嗎?忙得忘記時間了?不至於吧。”
夜荻沒說話。
一個小時
助理回來來:“博士,沒有人因為擅闖禁地被關起來。”
趙以奎揉揉太陽穴:“行。你聽到了吧,你媳婦八九成還在看資料,果然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,我們全家都是工作狂。”
夜荻很擔心,也沒辦法了,他也不是那麼不懂事的人。
他在這裏,最多就是一個包工頭,可沒辦法和之前一樣來去自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