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業聽著雷明誇獎自己的母親,就悄悄拉著其他人出去了,他還是很有眼色,知道他們還有話要說。
小安的目光倒是多看了幾次雷明。
等出去之後,小安拉住敬業,問道:“那個男人是誰呀?”
敬業歪歪頭,笑了:“你很少會那麼關注一個你,你認識二爺爺?”
小安沉默了一會兒,強勢地說:“你要說就說,實在不行,我就去問其他人。”
“那其他人也知道你認識二爺爺,小安,這家裏沒有蠢人。”
小安沉默了,他承認這個家裏的人一個個都和他一樣怪,他在這裏倒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舒服。
他遲疑了一會兒:“他是雷明吧。”
敬業沒有說話。
小安沒說話,走了。
就被敬業拉住:“你病了,你得去休息。”
“我…小病而已,你也太誇張了吧。”
“進了我家,就是我家的孩子,你趕緊跟我走。”
小安不配合,敬業直接喊方飛過來。
哥倆一起合力將人強行壓到床上,“不許亂動。娘一會兒會過來看你的。”
“那我要媳婦。”
“美美在看著甜甜。”敬業麵不改色地說道。
出去那一圈,倆個家夥肯定病了。
所以一下車,美美就帶著甜甜天天兩個孩子去換衣服,塞床上。
小安這個家夥不服從管教的,還到處亂蹦,敬業就是去找小安,才第一個發現雷明的。
小安沒發現自己有點孩子樣子,而不是一開始眼神空明的,隨時都想死的模樣。
……
餘多多給雷明倒了一杯茶,再認真地看雷明帶給她看的畫。
一幅幅畫,都像是有了靈魂一樣,栩栩如生。
從一開始的各種大大小小節日裏頭大家在慶祝,也有在醫院裏迎接新生的油畫,也有死亡的黑白分明的線條勾勒出來的素描。
有大雪被壓彎的大樹,有……
一張張畫,就像是在記錄在這個人世界每一個奇妙的一瞬間。
照片,還是畫,都是人類在寄托自己心靈之中的慰籍。
餘多多被震撼多,被奮發的熱情給帶了進去。
畫,是真的寫入了七情六欲。
餘多多好像明白了也許畫畫的意義了。
雷明很滿意地看著餘多多多多表情,笑了,“多多,看你的表情,我就覺得你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待,其實畫畫嘛,管它是畫啥子,建築還是風景,隻要是製作者的那一顆心。其實我一開始讓你練習基礎,不是你基礎不好,恰恰相反,你的基礎打得踏實。可是,有一些缺陷,也不一定是啥缺點,我們這就是藝術創作者,和醫學上要求的玩美,是完全不一樣的。”
餘多多點點頭:“謝謝你i,老師。”
雷明活動了一下脖子,摸摸自己的肚子:“多多呀,我肚子餓了,啥子時候吃飯呀?”
剛剛的嚴肅氛圍一下子就被打散了。
餘多多也沒有多在意,點點頭,笑道:“你想要說點啥子?”
“你隨便做點啥子,反正你做啥子,我都愛吃,你不知道我這路上吃了多少苦頭……”
餘多多含笑點點頭,想起來之前拿回來的穀飼牛肉,連忙下地窖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