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顧客臉上一愣，低頭去看手上的衣服。
突然一滴眼淚順著左眼臉頰滑下來，她拿起手帕擦了一下眼睛之後。
她像是在詢問，更像是在自問：“你說為什麼共患難那麼容易，共富貴就那麼難？”
餘多多拍拍她的後背：“因為共患難考驗的是你，共富貴考驗的是男人，女人變壞就有錢，男人有錢就變壞。”
女顧客笑了，“是呀，我當初為什麼那麼傻的要和一個男人一起奮鬥呢？生意好不容易有一點起色，他就出去外頭嫖。”
餘多多歎氣，沒有說話了。
女顧客笑道：“這衣服我要了，我幹嘛為了那麼個東西把錢省下來！”
餘多多抓住她的手：“如果可以，多留點東西給自己傍身，比如說買房子，房子就放在自己名下。”
“房子？”
“對呀，現在人條件好了，衣食住行樣樣都開始有追求，既然沒有愛，那就拿錢吧。”
女顧客笑了，眼神是很驚訝，“你就不怕我到時候翻臉把你說得這句話告訴別人嗎？”
餘多多點頭，臉上得笑容不變：“怕呀，但是，我覺得大家都是女人。能幫一下就幫幫幫，這個世界哪裏來那麼多感同身受，隻有同病相憐！”
“你意思是你男人也出軌了？”
這話一出，趙唯唯他們全部看向餘多多，大有一副餘多多點頭，他們就會去閹了夜荻。
“沒有，但是我遇到夜荻之前也曾經遇到一個渣，錢花我的，心卻在我表妹身上，後來我遇到夜荻，我的人生才開始改變！”
這句話隻有趙唯唯最有感悟了，畢竟隻有她認識之前的那個‘餘多多’，趙唯唯開口：
“是呀，你一開始和夜荻住一塊的兒時候，脾氣真的很差，總是欺負小孩子，我當時真以為你會被夜荻趕出去，結果聽說你們居然在村裏辦理了婚宴，再次見麵，發現你的性格都跟著溫柔了很多。”
餘多多聞言身體稍微靠後一點，掩飾自己臉上的不自然，她突然意識自己很自然把曾經的過往當成自己人生的一部分，而不是分出兩個人的不同。
“是呀。”
其他姑娘臉上寫滿了好奇，但是他們都沒有進來。
女顧客倒是有點感悟，看向餘多多美麗的臉頰，突然去換了那一套衣服出來。
可是，看到鏡子那個皮膚粗糙的女人之後，她又喪氣。
衣服再好看又怎麼樣？
這一切都沒有辦法掩飾自己人老珠黃了。
餘多多走過來，笑道：“因為你是第一個客戶，走吧，我幫你化妝。”
女顧客一愣，化妝？她連連擺手：“我們這些女人怎麼可以化妝？”
“反正都是免費的，試試看嘛。”
一聽免費的，她停下來，眼巴巴滴看向餘多多：“真不花錢？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
“行。”
女顧客坐在凳子上，雙眼死死地閉上，精神十分精神。
餘多多先給對方護膚之後，再讓她洗把臉，再開始畫。
她隻是幫人化了一個很接近素顏的妝，將一些瑕疵遮掩，用大地色係的眼影，加深眼窩，用更深一號的色號的粉底有當做高光。
“行了。”
女顧客看著鏡子裏的自己，愣住了。
她隻是反反複複地看。
天天都看的臉頰，她比任何人都熟悉，可是，看著那張稍顯陌生的臉頰，心情很複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