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多，對不起，讓你看笑話了，我想要下樓吹吹晚風，享受一把大自然的清新空氣。”
餘多多不管他們異樣的眼光，淡定地將老頭子抱起來放到輪椅上。
金在兩頰上都是紅彤彤的巴掌印，在餘多多離開的時候和她的目光對上，但是他沒有跟上去。
“金在，你是怎麼照顧爸爸的？”
“對呀，你太不負責任了，居然找一個女人勾引爸爸。”
“夠了！你們還是人嘛？你們的父親今兒可能就是最後一天了！你們的孩子還小，不是瞎了聾了，你們今兒的所作所為都被他們看到了，小心報應到你們的頭上。”
金太太沉默地跟在金在的身邊，手上牽住跳跳的手，明顯就是他們一家子一致對外的態度。
老頭子的兒子對他還是有幾分感情，但是這一份感情在利益麵前淡然無存。
他們很不爽老頭子自己快要死的時候才允許他們過來看望，對於金在，他們是打心眼不爽。
“夠了，爹都多少歲了，我多少歲了，他給我們的那些東西，不是早就被你們這些大孩子瓜分幹淨了嗎？你居然還有臉來問我要更多的？爹如果有給我任何東西，你們會不會知道？你們不要借題發揮了，爹估計已經對你們失望透頂了，連話都不想要和他們說，更不用說待在一個空間裏，你們如果不顧及親情，就有多遠滾多遠。”
金在下了驅逐令。
倒是讓這些打破頭想要搶資源的人都愣了一下，彼此對視一眼，有一部分覺得沒利益可圖就走了。
隻剩下金老大和金老二，他們的妻子孩子全部離開了。
金在對此不發一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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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頭子像是已經提前知道一樣，全程都興高采烈地和餘多多說著各種話。
餘多多認真傾聽回應對方。
等餘多多離開的時候，老頭子再一次認真地和餘多多說了一句再見。
等到半夜，餘多多坐立難安。
電話鈴聲打破夜的寂靜。
但是餘多多有一種果然來了的感覺。
她拿起來電話。
那頭傳來抽泣聲：“我爹去世了。”
“請節哀，你的父親是在睡眠之中去世的，也沒有多少痛苦。”
金在沒有說話。
知道父親去世的那一瞬間，他就想要打電話給餘多多。
不帶任何情欲，僅僅是因為他知道餘多多也在關心著老頭子。
很諷刺。
可是這就是事實。
原本他的哥哥們想要守夜，可是他們的老婆紛紛打電話哭鬧著要他們回去。
金在隻是簡單地說了句他們不要後悔，就讓他們離開了。
他的妻子很愛他，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打擾妻子的休息。
餘多多沒有說話，隻沉默地聽著。
等他掛斷電話，就開車前往醫院，在他入棺之前最後看他一眼。
金在已經幫老頭子換上壽衣了。
餘多多上前上香之後，幫老頭子畫了妝。
和那種誇張的妝容不一樣，老頭子在這一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，整個人都特別安詳。
原本的青色已經被壓了下去。
金大金二金三他們幾個孩子都來了。
正在前邊哭得別提多慘了。
這會兒金在臉上已經沒有多少淚水，隻是用一種沉穩的態度去處理父親的身後事。
聽到父親希望火葬，幾兄弟差一點就打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