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雲溪子沒頭沒腦的話,秦雲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了。
“千百年前,術山掌門泰武來到此地,飛升之時留下一道密令,隻有術山傳人可以觀看,其密令上隻有一個內容,候開天者。”
“開天者?”秦雲疑惑的問道。
雲溪子並未理會秦雲的疑問,而是自顧自的說著:“我幼時便被撿來在這道觀之中當一個道童,傳承我師父的衣缽。
而我師父就是上一任術山傳人,在他雲遊之日,將這道密令傳給了我。我已在此處等待了十九載,終於讓我等到了你。”
秦雲瞠目鞋舌道:“我就是那什麼開天者?”
聽著雲溪子的話,秦雲隻覺大腦都感受到絲絲暈眩。
在雲溪子開口之時,仿佛潛移默化的在影響著天地,秦雲模糊之間仿佛感受到了什麼,等到牽引神念去追尋這些虛無縹緲的感受之時,又什麼都尋不到。
而雲溪子所說的什麼術山傳人,開天者,這些他都聞所聞問,即便是他的師傅也未曾提到過。
“正是。”雲溪子從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,身上的灰藍色道袍和手中的拂塵之上猛的飄起一層煙霧,待到煙霧散盡。
雲溪子沒有了之前的邋遢模樣,一陣道袍立正落下,結拜的拂塵很自然的倒握在手中,好像是天生的一樣。
“喂!你這道袍原來不是這個顏色的!”秦雲眯著眼睛說道。
雲溪子費勁心力營造出的氣勢轉瞬崩塌:“咳咳,不要在意這些細節。”
剛說完,雲溪子又恢複了原來的嚴肅:“你知道術山嗎?”
秦雲打量著眼前的雲溪子,點頭說道:“知道啊,聽說門內的弟子要是想晉升內門,就要先達到神鏡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
雲溪子一臉自豪,但是轉瞬間就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頹唐以及羨慕。
“是真的,但是那個時候,神鏡並不是這個名字。”楽彣説蛧
“那叫什麼?”
雲溪子嘿嘿一笑:“煉炁。”
“煉炁?”秦雲臉上的疑惑更甚,這個名詞他從未聽說過。
雲溪子轉過身來,望向山下不遠處緩緩流淌的長江,時而又看向天上飄過的白雲,開口道:“現在的人們都是修煉武道,各種古武技埋沒,就自創拳法腿法。
達到個氣境便可稱自己為大師,若是有幸入了元境靈境,更是足以傲視群雄。”
“可在千年之前,神境,不過是修行一途的入門罷了。”
聽著雲溪子的話,秦雲隻覺荒唐,但雲溪子滿麵的肅穆以及眼中的認真,讓秦雲不得不相信,他所說的都是真的。
“當然,這些距離你太過於遙遠了,就連我都不知道神境之後還有著什麼樣的境界,我師父死的時候也沒告訴過我。
至於什麼煉炁煉仙的,跟我又有什麼關係,我不過是在這裏等候你的到來而已。”
雲溪子又恢複了先前那般吊兒郎當的模樣,盤腿做到了地上,開始自顧自的拿出各種肉食吃了起來。
秦雲苦笑一聲,走到了雲溪子的身旁,也盤膝坐下,看著山下遠處的風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