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話音未落,外麵便傳來男子的聲音:“顧先生顧太,果真伉儷情深啊!這天寒地凍的,顧先生可得照顧好顧太,哈哈。”
伴隨著男子消失的笑聲,是什麼東西被推過頭頂的聲音,他們頭頂上僅有的一點光線消失不見。
溫悅一下子抓緊了顧遇的手臂,“是那個緬甸男!怎麼辦,他把洞口堵住了!”
顧遇心頭一緊,卻仍安撫地拍拍她的手,並把手中一直沒有送出去的西裝外套裹在她身上,這地方這麼冷,她穿的又這麼少,用不了多久,怕是要凍僵的。
“顧遇,我們被關在這裏邊了,出不去了!”
溫悅抓緊男人的手臂,失控地喊,她要是死在這兒了,糖糖怎麼辦?
顧遇安撫開口,“別怕,我的人會來找我們的。”
溫悅冷得牙齒打顫,“可是沒等找到我們就凍死了!”
男人的雙臂一下子將她擁進懷裏。
“不是還有我嗎?”
他摟緊她,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。
“現在知道不該穿這麼少的衣服了吧?”
他竟然這種時候還揶揄她,溫悅氣得砸了他胸口一拳,“都是你呀,你哪裏去惹了那緬甸人,差點兒害了糖糖!你為什麼不讓警察把他抓起來!”
溫悅有點兒失去理智了,她全身疼,而且很冷,又驚又怕,又擔心。
“他們是有組織的,連警察都不敢輕舉妄動!”顧遇低沉了聲音,“你先冷靜一點兒,我的人應該很快會找過來了。”
他又將她抱的緊了一些,這該死的宴會,他就不該讓人請了她。
溫悅很冷很冷,快要凍僵了,牙齒在打顫,身體也在發抖,她開始後悔穿了布料這麼少的衣服,開始後悔追出來,如果她凍死了,糖糖怎麼辦呢!
“乖,別哭。”
顧遇感受著她的顫抖,將她更緊地納在懷裏,然而沒過多久,他的牙齒也開始打顫了。
必竟,他的上身,也隻是一件薄薄襯衣而已。
就在這時,外麵傳來一聲聲輕喚:“顧先生?”
是小北。
顧遇拚盡全力回了一聲:“我在這兒!”
溫悅在顧遇的懷裏,然而抱著她的那個人,身上也是漸漸的隻剩下冰冷,她意識有點兒模糊了,身上也開始發熱,她想脫衣服,手就那麼做了。
有人說,人在嚴重失溫的時,會通身發熱,然後脫掉自己的衣服。顧遇很怕,慌亂的按住她的手,“別動,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!”
她這樣子很危險,顧遇心急如焚,然而他自己的行動也很遲緩,凍的。
好在,他的人很快順著梯子下來了。
溫悅清醒過來的時候,人已經在醫院裏,旁邊坐著陳嫂。
“太太,你醒了啊,太好了。”
陳嫂滿臉欣喜。
溫悅看看自己身上,穿著病號服,這才多久啊,又跑醫院來了。
“顧遇呢?”
溫悅記得,他和她一起在那個井裏。
陳嫂道:“先生在隔壁病房呢!他傷到了骨頭,一時半會都走不了路呢!”
溫悅就一驚,她驀地想起,顧遇跳下地下井的一幕,他雙腳落地的時候,好像是踉蹌了那麼一下。
“我去告訴先生,太太醒了,先生剛還問起你呢!”陳嫂興衝衝地出去了。
很快他又回來,“先生說這瓶液輸完了,就過來看你。”
溫悅心就一沉,“他骨頭怎麼了?”
“有點兒骨裂。”
陳嫂就歎了口氣,“那個廢井聽說有三米深呢,先生就那麼直接跳下去的。不過還好啊,太太您沒傷到骨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