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悅目光就頓了一下，鏡頭抓得到是真好。
手機上有電話打進來，號碼是王燦的，溫悅怕吵醒糖糖，披了件衣服，去外間客廳接起。
“溫小姐，您有什麼辦法再聯係到方先生嗎？我們小姐情緒很不穩定，您讓他和小姐說說話或許會好呢！我們小姐最聽他的話了。”打電話的人，是王燦的女傭。
“燦燦怎麼了？”
溫悅心頭一緊。
王燦的女傭：“我也不知道呢，今天下午老爺子和趙先生來過，他們走後，小姐就像那天一樣了。”
抱著肩縮在角落裏，全身瑟瑟發抖，極度恐懼的樣子。
她找了醫生，給王燦打了一針鎮定，王燦才算安靜下來睡著了。
“哪個趙先生？”溫悅蹙眉。
女傭：“小姐的未婚夫，趙般先生呀！”
溫悅倒吸了一口涼氣，“不是退婚了嗎？”
女傭：“原本是退了的。我們小姐這狀況，您也是看見的，老爺子怕以後，王家真的絕了後，趙先生對小姐又真的好，不離不棄的，這不就……”
溫悅算是明白了，王老爺子怕孫女以後嫁不出去，所以，仍舊選了趙般做孫女婿。
隻是為何，王燦會嚇成那樣？
“溫小姐，我家小姐給方先生發過信息了，方先生他不回呢！溫小姐，您要是能聯係上方先生，您跟他說一下，他不能這樣，他在時，對我家小姐那麼好，現在一走就不理她了，讓我家小姐情何以堪！”女傭既心疼王燦，又對方亦城不滿。
在臨海醫院的那幾個月，女傭親眼見證了，方亦城對王燦的好，像一個永遠耐心寬厚、溫柔的大哥哥，包容著失智又失憶的王燦所有的小情緒，包容著她的天真和無知，王燦徹底依賴上他，他卻走了。
並且一走，再無消息。
溫悅道：“我試一下吧，看看能不能聯係上。”
“那就謝謝您了，溫小姐。”
女傭很有禮貌。
電話掛斷，溫悅思忖了一下，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給方亦城發了過去。
“方先生，燦燦或許隻是您生命中一個匆匆過客，但您在她心裏，卻是一個曾經帶給過她陽光的人，她信任您、依賴您，把您當成最近親近的人，如果您還記著在臨海醫院的那段時光，請給她一點安慰好嗎？
溫悅等了許久，直到她睡著前，也沒有等到方亦城的回複。早上，溫悅醒來第一件事，也是查看手機信息，仍然沒有方亦城的消息。
她跟王燦視頻連線，才幾天不見而已，王燦眼窩都陷下去了，目光顯得有些呆滯。
“溫姐姐，方先生他為什麼不理我呢？是不是嫌棄我是個傻子了？嗚嗚……大家都嫌棄我，連方先生也嫌棄我了，他說過，永遠都不會嫌棄我的……”
王燦哭得很傷心。
溫悅心上就一疼，她想起了A大初見時，那個青春飛揚的姑娘，“燦燦，你別哭，溫姐姐給他打電話。”
結束和王燦的視頻通話，溫悅立刻撥打方亦城的手機號，那邊顯示號碼不在服務區。
溫悅沒有辦法，隻得暫時打消找方亦城的念頭。
糖糖醒了，母女倆梳洗後，去了餐廳用早餐，溫悅到是有點兒奇怪，這一早上沒有見到人渣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