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眼看到了不遠處的兩人。
溫悅一臉冷冰冰的慍怒,於曼君手捂著被打紅的臉,眼中火星亂濺,怒瞪著溫悅。
曲明洋走了過去,他對著溫悅道:“對不起顧太。”
他對著溫悅低了低頭,身形轉向於曼君時,清俊儒雅的麵上隻剩一片冷漠,“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,這麼多年,你過得委委屈屈的,該是時候脫離苦海了。”
說完,他就轉身走了。
於曼君一下子呆立在那兒了。離婚,哪是那麼容易的事,這牽扯到兩家人的利益,況且,她也沒想過離婚。
她咬牙,捏緊了手指。
溫悅微微眯了眯眼,她沒有再看於曼君的臉是如何由猙獰變得蒼白,轉身匆匆離開。
電梯前,溫悅追上了曲明洋。
“二先生不應該解釋一下嗎?我母親她和曲二太太究竟有怎樣的過結,或者說,曲二先生你,是不是和這件事情有關!”
她不明白,自己的母親怎麼就成了別人眼裏嘴裏的賤人,她是那麼溫柔嫻靜的女人。她還曾告訴她,不要去找那個男人,因為他是個有夫之婦。
她怎麼能是別人嘴裏的賤人!
曲明洋渾身一震。須臾,他歎了口氣,轉過身來對溫悅道:“我和你母親,確實是認識的,但她不是於曼君口裏的賤人,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。”
電梯門打開,他邁了進去。
溫悅看著電梯門在眼前徐徐合上,腦子裏一直響著陳冰玉的聲音:“媽媽不希望你去找他,他是有家室的人。”
會是曲明洋嗎?
不,這不像!溫悅捏緊了手指,回憶著曲明洋剛剛說那幾句話時的神情,似乎,他和母親,隻是朋友。
旁邊,於曼君站在另一架電梯前,臉頰上紅印仍然在,她揚著下頜,神情冷傲。電梯門打開,她邁了進去,遮住了她冰冷輕蔑的目光。
溫悅晃了晃頭,腦子裏像有一團亂麻,怎麼都理不清。她驅車去了溫齊良處。
溫齊良正要出門,一開門看到她,便一臉意外,“溫悅?”
“糖糖呢?還沒接回來?”
他邊讓開身形,邊問。
溫悅進了屋,在沙發上坐下,一臉不得解的疑惑,“爸,我媽和曲明洋於曼君,到底發生過什麼?為什麼於曼君那麼恨我媽,曲明洋是我父親嗎?”
溫齊良恍然被雷霹到一般,整個身形都僵住了。
他眼神就躲閃了一下,“我也不知道他們發生過什麼,你媽媽決對沒有破壞別人的婚姻,這一點我可以肯定。至於你的父親,你母親不是給過你一枚戒指嗎?那是你父親的東西,你隻需要找到戒指的主人就行了。”
曲明洋就是溫悅的親生父親,溫齊良就是這麼想的,但他又不希望事實真的如此,那個男人,他不配。
因此,他更希望,溫悅自已去發現,或者,永遠都不要去追尋這個真相。
溫悅從沒想過去找,她隻是想知道,母親和曲明洋於曼君之間,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關係。
“糖糖的事情,你打算怎麼做?孩子不能總在那頭兒呆著,你也不能總被顧遇拿捏著。”
溫齊良歎了口氣。
溫悅心頭又是緊了幾分,是啊,她該怎麼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