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天,氣才喘得順了一些,卻聽到有人叩車門,陳雪莉扭頭,車門卻在這時刷的被人從外麵拉開……
林溪郡
“顧先生,溫小姐一直在各種遊說我們,給顧氏醫院斷供,她可是您的太太呢?你們真的有那樣解不開的矛盾,要自相殘殺了嗎?”美國的醫藥公司老總打電話過來。
顧遇淡淡的,“那就遂了她的意吧!”
對方一愣。
“顧先生,我們在華國,可是隻供顧氏的,你確定,要打破這種別人求之不得的攏斷?”
“確定。”
男人的聲音沒什麼波瀾。
對方沉默了一下,“ok。”
顧遇扔下手機,仰麵躺在床邊,攏斷而已,不要也罷,正好,他也想歇一歇了。顧遇抓過旁邊的枕頭壓在臉上,好像這樣,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就可以消失了一樣。
“顧遇,我和曲文川要結婚了,這是我們的請柬。”一身紅裙,明豔照人的女人,笑吟吟的將手裏溜金的大紅請柬遞過來。
在她的身後,曲文川漂亮的眼別有意味的瞅著他。
他沒接那個請柬,指尖卻在發抖,完全無法相信,她竟然真的要嫁給曲文川了。
女人手指一鬆,請柬便掉在了地上。
女人笑呤呤說了一句:“半個月後,記得參加喲。”
她說完,便翩然轉身,走到曲文川的身旁,曲文川伸臂攬了她腰,兩人翩然而去。
顧遇一下子就醒了。
激靈靈的,一身的冷汗。他抬手在額頭處摸了一把,摸到一手的濕漉,而此時,才夜裏九點,他幾乎從沒有這麼早睡過,可剛剛竟是睡著了,還做了那麼一個夢。
顧遇夜色下的臉,青白青白的。他披衣下床,十幾分鍾後,黑色轎車駛出了別墅的院子。
他去了他在金頂王宮的禦用包間,給自己斟了一杯酒。他指尖夾著煙,仰頭的時候,就若有所思,就這麼地到了半夜。
一個人喝了半瓶洋酒,他從金頂王宮出來,眼前,赫然停了一輛車子。
曲文川倚著一輛路虎,直到聽到腳步聲,他側過身來,
顧遇看到曲文川,便擰了擰眉,清眸裏,湧起一層黑沉。
“曲少不倒時差的嗎?”
他冷淡的開口,這個點兒上,曲文川應該剛到華國不久。
曲文川唇畔勾了勾,有點兒耐人尋味,“顧先生是怎麼做到的,電梯弄出故障,不怕她害怕的嗎?”
顧遇黑沉的目,就一滯,他笑了笑,“原來你知道。”
“我還以為曲少不知道,所以還在契而不舍的追求有夫之婦。”
他似乎不想理會曲文川,大步流星就要掠過他,走向不遠處停泊的賓利。曲文川直接一伸手臂擋住了他。
“顧先生談談吧,要怎麼才能放開溫悅。”
曲文川按捺著性子。
顧遇微微擰了擰眉,斜過來的眼眸沒什麼善意,“我為什麼要放開她,就因為你喜歡?”
“你還是等等下輩子吧!”
他就那麼盯了曲文川一眼,抬手撥開曲文川擋在他麵前的手臂,邁開步子走到賓利旁,拉開車門。
“不……”
身後忽然傳來女子悶悶的聲音。
顧遇身形一頓。他慢慢側過頭來,就看到了,被從路虎上推下來的女子。陳雪莉雙手被綁在身後,魚骨辮散亂,膠布封著嘴,細細長長的眼睛裏噙著淚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