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遠的,目睹了那一幕的男人,清眸裏風波湧動,所以,當年,她就是這樣在水杯裏下藥的吧!
他向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,那人便走開了。
顧遇轉身,又回了大廳。
陳雪莉端著兩個杯子,左邊的,是放過藥的,右邊的,是她喝的純淨的酒液,她準備把左邊的,給顧遇。
迎麵有人過來,那人步子匆匆的,一下子撞到了陳雪莉的肩膀,陳雪莉手臂一抖,酒子裏的液體就灑了一些出來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男子向她道歉。
陳雪莉滿心滿肺的惱火,也隻能忍著,可是禮服被酒水弄濕了。她皺皺眉,把兩個酒杯放在經過的窗子處。
然後拉開手包的拉鏈,從裏麵拿出手帕來,擦了擦裙子上的汙痕。身旁一隻手臂伸過去,無聲無息地調換了窗台上,兩個杯子的位置。
事情完畢,那人嘴角一彎,旁若無人的走了。
陳雪莉卻全然沒有發現,她端著兩杯酒到了壽宴大廳,正好顧遇走過來,她就將左邊的酒杯遞給她,“這麼多年,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,如果沒有你,早就沒有現在的我了,我敬你一杯。”
顧遇接過,彎彎唇,“都是自己人,說這些做什麼。”
他跟她碰碰杯,毫不猶豫地將一杯酒喝了個幹淨。
看著他仰起的下巴,滾動的喉結,陳雪莉就有一種口幹舌躁的感覺,她很想,親吻他……
今天之後,他就是她的了。
她已經安排好了,隻要他們生米做成熟飯,就會有壽宴的客人誤闖包間,他就會百口莫辯,他就會不得不娶了她。
就像當年那樣。
陳雪莉一仰脖,把杯子裏的酒全喝了。
“顧院長,原來你在這兒,我這兒正找你呢!”
一個顧遇曾救治過的病患看到顧遇,便熱情地過來打招呼,兩人遂交談起來。
那杯酒才下肚沒一會兒,陳雪莉就覺得渾身躁熱,她沒往那方麵想,隻是覺著,這廳裏的冷氣可能出了問題,她用手扇了扇風,還是覺著熱,那種熱,又不同於天氣炎熱的熱,渾身發躁,有一種欲望讓她難以忍耐。
她竟然……
陳雪莉吃驚的發現,她開始對現場的每一個性別為“男”的人產生興趣。她很想,做無法描述的事。
見鬼。
陳雪莉怕自己當眾出醜,在理智尚存的時候,她提著裙擺匆匆的離開了宴會大廳。
可是越走,身體裏的感覺便越難以控製,她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。
正好,迎麵有個禿頂的胖男人走過來,四十多歲的年紀,一臉的橫絲肉,見到陳雪莉這副樣子,男人心裏就明白了個差不多,這種事兒,他常幹。
隻不過,藥是下在對方身上的。
“寶貝,讓我來滿足滿足你……”男人說著,就將陳雪莉抱住,陳雪莉幾乎是迅速伸出雙臂抱住了男人的脖子,迫不及待地吻了過去。
男人抱著她閃身進了旁邊用來給賓客休息的房間。
兩人便激烈的交纏起來。
從沙發上,滾到地毯上,從地毯又爬到了沙發上,再到床上,總之,激烈無比。
大廳裏,男人在看到手機上發送過來的照片時,嘴角噙著幾分笑,眼中的神情已經漸漸發冷。
所以當初,那杯酒也是給他喝的吧,隻是中途不知被誰調了包。
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,她的心計,讓他刮目相看呢。
房間裏
陳雪莉累癱了,她往男人的身旁一滾,直接睡過去了。
男人也累夠嗆,他接觸過的女人,即使吃了藥,也沒有她這麼瘋狂的,真個,就像憋了多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