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遇站在那兒,深呼吸了半天,才能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沒有那麼難看。
然後,他邁步往前走去,也就是隔開三四個房間,他把門卡在門鎖上貼了一下,然後推開了房門。
溫悅正自惱怒著,手機上叮的一聲,有微信消息,她拾起來,看到沈鬱書發過來的小人兒吐火的表情。
她就把電話打了過去,“怎麼了?”
沈鬱書:“沒什麼,遇到個神經病。”
想到剛才的一幕,她就渾身都煩躁起來,秦笙一大早就過來,堵著她工作室的門口,他隔著門板說:
“貝拉,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,我眼瞎,但我對你的心,你應該能感覺得到吧?”
“我秦笙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這麼認真過,如果你不信,我就把我的心捧出來給你看看,我帶著刀來的……”
她就心一緊,這家夥難不成還要在她辦公室門口上演個自殺表真心的戲碼?她就走過去把房門打開了。
然後,她就看到秦笙手捧著一大束的紅玫瑰,單膝向她跪下,“小書,我是真心愛你的……”
想到那一幕,沈鬱書又是一陣惡寒。
溫悅:“什麼神經病,有沒有報警?”
沈鬱書:“沒關係,我已經把他打發了。”
溫悅鬆了一口氣,“下次叫保安看好了。”
兩人聊了幾句,就結束了通話。
沈鬱書的辦公室門外
秦笙兀自被那砰的一下拍門聲,震得耳膜差點兒穿孔。他還單膝跪在地上,手捧鮮花,保持著剛才的姿勢,可是人已經僵住了。
可能他太急於求成,嚇著她了吧!
他把玫瑰放在她門口,起身就若有所思地走了。
姓顧的,又跑紐約去了,姓周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麼,成日不見人,他連取個經都那麼難。
秦笙就在珍愛一生外麵給顧遇打了個電話,那邊差不多響了十遍才接聽。
“我說,你這是瞧不起我這個朋友是怎麼著,幹嘛不接電話!”
他一上來就沒好氣。
顧遇這不也是剛從溫悅那裏吃癟回來嘛,這時,也正沒好氣著。
他點了一根煙,才問:“在沈鬱書那裏吃了閉門羹?”
秦笙:……
還真直白。
他調整了一下情緒,才開口:“我跟你說啊,你老實回答我,不許保留,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溫悅的事,是怎麼把她哄住不跟你離婚的。”
顧遇:……
能不能一腳把他踹太平洋去?
秦笙:“你那麼多女人,你說你就是不真上,也不能隨時有替身吧?你跟我說說,你怎麼哄住她們的!”
顧遇:……
秦笙是真想取經的,他在沈鬱書這裏,怎麼都擺不開了,他就想知道,顧遇是怎麼迷惑住那麼多女人的,光靠著一張顏嗎?
他也有啊!
除了顏,那就是嘴。
顧遇一定特別會說什麼,討女人歡心,他就病急亂投醫,就覺著,顧遇一準兒有什麼妙招。
顧遇那張臉,隔著個萬裏大洋,都能黑到華國去。
溫悅怎麼沒鬧著跟他離婚啊!
給他下藥,寫離婚保證書的事情都有過,有一次,還騎在他辦公室套間的窗子上,要跳下去。
那一次,更是用顧珊珊和趙顏緋威脅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,如果不是他利用自己身份特殊,找人鎖住了民政係統關於他的信息,她早就是別人的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