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計好了,她要從這地方逃出去,得生出雙翅膀來。
關鍵,她這屋子都出不去。
大門日夜鎖著,她的手機被他收起來了,宅子裏沒有電話。
不知道她的親人們,都怎麼樣了,她就這麼“死了”,他們怕得傷心欲絕吧!
最主要溫齊良,白發人送黑發人,他要怎麼承受,糖糖呢?以為自己沒了媽媽,哭死。
想起小丫頭,溫悅心裏就難受起來。
她一難受,便對著眼前那一堆顧遇買來的東西,撒起了火。
她把東西都給扔了。
順著窗戶全都扔到樓下,還不解氣,胸口悶悶的,憤憤的。
還有曲文川,沈鬱書,溫悅不敢想,想起他們知道她“死訊”的樣子,心髒便承受不住。
顧遇接完電話回來了,姿容英俊的他,永遠一身矜貴,他見到被他用東西堆滿的茶幾,此刻空空如此,便微的蹙了下眉。
他看了她一眼,邁步走到窗子前,打開窗子朝下望去,果見,外麵的草坪上,亂七八糟躺著她扔出去的東西。
七零八落的,扔的到處都是,最遠的跟最近的,得差個十餘米。
顧遇擰了下眉,真是個傻丫頭,
用這種方式泄憤。
他無語的搖搖頭,臉上不見惱怒,他轉身下樓去了。
溫悅側身靠在窗子前,雙臂抱著胸,看著他一件一件的把那東西撿進袋子裏。她勾勾唇,轉身下樓去了。
沒錯,她把入戶門反鎖了。
顧遇拎著大袋子到門口,推門,才發現不對,就他撿東西這會兒,她把門鎖了。
不過好在,這房子不是這一處門。
當顧遇拎著東西從側門進來的時候,溫悅就傻眼了。
這些天,她差不多就沒下過樓,也沒有仔細觀察過這房子裏麵的布局,竟然忽略了,房子裏還有第二處入戶門的可能。
顧遇把東西放下,神情素淡,“這是跟我逗著玩呢?嗯?”
他說話的時候,擱了根煙到嘴裏,但是似乎想到什麼,他拿起打火機,卻沒點,又扔了回去。
溫悅勾了下嘴角,眼底盡是鄙視,“還真是,不要臉。”
她逗著他玩?
她恨不得一刀捅了他。
顧遇:“晚上想吃什麼,我做給你。”
這些天,差不多都是他在做飯。
溫悅:“我吃你的肉,給嗎?”
顧遇就睞了她一眼,眼神清幽幽的,“晚上給你吃。”
他挽起襯衣的袖子,往廚房走去。
溫悅就怔了怔,莫名的,覺著好像哪裏不對。
“流氓!”她罵了一句,把茶幾上的煙灰缸拿起來,就照著那人的背影砸了過去。
砰的一聲,煙灰缸碎片四濺。
那人毫發無傷。
顧遇蹙眉回頭,“我說晚上給你做肉吃,不對嗎?”
溫悅:……
感情,還是她想多了。
“自己腦子不正經,就以為別人不正經!”
顧遇嘮叨著,轉身又進了廚房。
溫悅:……
她腦子不正經。
廚房裏有一條新鮮的鯉魚,顧遇熟練的把魚敲死,剖開,打麟,清除內髒,這一套工序,從他第一次做手忙腳亂,到現在有條不紊,中間,可是沒少下功夫的。
他在廚房忙忙碌碌,溫悅在客廳裏坐立不寧,溫齊良現在,不定多悲痛呢,小糖糖以為沒了媽媽,坐夢都在哭吧?
想想,她就難過得要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