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虎經過歐陽明蘭的車子身邊時,曲文川降下副駕駛位的車窗,對著滿麵狼狽,額頭磕腫的歐陽明蘭道:“歐陽小姐,別再挑戰我的耐性,再有下一次,我真不敢保證,會不會直接弄死你。”
他這句話說的麵無表情,但卻比有表情還要寒意森森十倍。
歐陽明蘭吸了口涼氣,卻是再沒敢開口。
車窗徐徐合上,路虎徑直開走了。
溫悅一直盤算著怎麼離開,但是外麵的人看的那麼緊,她門都出不去,而且,即便能出去,也遊不過那條湖。
她隻有把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。
下樓的時候,故意摔下台階,陳嫂看到躺在地上,不能動彈的她,驚慌慌跑到門口,趴在門上對著外麵大聲喊:“快來人呢,太太受傷了!”
外麵守衛的兩個男子,相視一眼,把門打開,走了進來。
溫悅的膝蓋上全是鮮血,生生被樓梯砍掉了一塊皮肉。她坐伏在那兒,疼的眼淚都出來了。
兩個男人對看了一眼,“還是叫醫生吧,這樣的傷口,我們怕是處理不了。”
於是一人打電話,一人去找醫藥包,幫溫悅止血。
溫悅卻忽然起身,抄起她早就藏在樓梯後麵的拖巴,一棍子狠狠砸向打電話男人的後頸。
男人哐當倒在地上,溫悅撿起了他摔落在地上的手機,迅速撥出了曲文川的號碼。
“小哥……”
手機撥通的那一刻,溫悅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。
曲文川是在睡眠中,被電話叫醒的,雖然號碼陌生,他還是立刻接了,他怕會錯過任何一個溫悅打來的電話。
然後,他真的就聽到了溫悅的聲音。
那一聲小哥響在耳畔,曲文川腦中傾刻空白。
“溫悅……”
半晌,他才顫抖出聲。
“小哥,你來帶我走吧,我被顧遇關在紐約一個湖心島上,我出不去。我……”
溫悅心痛到無法呼吸了。
“位置!”曲文川立刻開口。
然而溫悅沒有機會發出位置,手機就被另一個人奪走了。那人強硬地扭住了她的手臂。
“你們放開我!”
溫悅憤怒的掙紮,但無濟於事,她被那人捆住了手臂,丟到了床上。然後,醫生來了,處理傷口的時候,溫悅咬著牙,眼淚都下來了。
那個被她砸暈過的保鏢,惱怒地瞪著她,但敢怒不敢言。
經過這一事,溫悅的雙手全天被綁著,連吃飯上廁所,都得陳嫂幫忙。
“太太呀,你真的忍一忍吧,你也看見了,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。”陳嫂幫她傷腿換藥的時候說。
苦口婆心的。
溫悅冷笑,“我就該如他的意嗎?”
陳嫂勸道:“不如他的意,你能怎樣啊?你根本出不去啊!你能打得過這幾個壯漢嗎?”
“還不是自己白白傷了腿。”
陳嫂充分確定,溫悅是故意摔傷自己的。
溫悅沒再說話,曲文川一定會想辦法找她的。隻是需要一些時日而已,她一定要把傷快點兒養好了,把身體養好,為了離開做準備。
陳嫂不知她在盤算什麼,見她不言語,便以為她聽進去了。隻是她也不敢離開,就在溫悅的臥室裏支了一張臨時床,側身躺下了。
溫悅心裏踏實了,睡眠就好了一些,她夢見曲文川來接她了,她跟他離開,他們去裏昂,帶走了糖糖,也帶走了溫齊良,從此海角天涯……
溫悅醒來的時候,自己都覺得荒誕不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