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雪莉就想起自己這麼多年的孤苦無依,當然,她有依,她依的是顧遇,依的是顧遇對她的那點內疚,可這跟夏海燕給安排好的,是兩碼事。
陳雪莉踢了美國男人一腳,又威脅了一句:“你老實點兒,不然我把你丟出去喂狗!”
這地方,是她在郊外的拆遷區找到的房子,旁邊除了斷壁殘垣就剩野貓野狗,不用擔心有人會找過來。
陳雪莉匆匆走了。
她走後沒多久,就又來了一撥人。
夜色映著中間那人的臉,冷清,俊魅。
美國男人看著他,脊背慢慢爬起一層寒意,這個男人,他見過。他是遇顧。
顧遇緩緩蹲下身形,“我問你什麼,你說什麼,或許可以給你留條活路。當然你不說也可以,我就把你留在這兒,讓陳雪莉把你弄死。”
“她的手段,你已經見識過了,蛇蠍不過如此吧?”
顧遇睞了一眼美國男人骨碎處,陳雪莉心狠手辣的程度,超出了顧遇的認知,手下人告訴他,陳雪莉是怎樣一捶一捶砸碎美國男人的手腕和腿骨時,他竟有一種渾身發冷的感覺。
這麼多年,他是把隻小毒蛇留在了身邊。
他竟然還對小毒蛇有過內疚。
美國男人領教了陳雪莉的心狠手辣,隻想逃脫那個小蛇蠍的魔掌。
“你想知道什麼?”他咬著牙,才能不讓自己疼暈過去,然而豆大的汗珠淌下來。
顧遇:“夏海燕的二女兒是誰,和誰生的,她的老巢在哪裏。”
美國男人也是一條硬漢來的,即使是這樣全身骨頭多處粉碎的情況下,依然能保持頭腦清醒。
“前麵的問題我不知道,我可以帶你去她的住處。”
美國男人愛夏海燕,但是陳雪莉這個小蛇蠍讓他感到害怕,他如今這個樣子,準定是不能去救夏海燕的了,到不如先自保。
顧遇遞了個眼色,遂有人,去把美國男人給架了起來。
紐約,深夜
夜色籠罩著寬闊的湖麵。
安妮低聲交待矮個兒男子,“你去探探裏麵的情況,要神不知鬼不覺,明白嗎?”
男子點頭,“知道的小姐。”
這人是安妮花高價找來的遊泳高手,可以趁著夜色潛到湖心島去。男子邁下水麵,像一條蛇一樣朝著湖心島進發。
安妮在岸邊等著。
遊過去,是最不易被發現的方法。
差不多兩個小時後,男子遊了回來,他一身濕漉漉的上了岸,抬手捊了一把臉上的水,開口說道:“小姐,那裏麵,住著……”
男人話未說完,就突然頓住了,目露驚駭的瞅著安妮身後處。
“住著誰,說啊!”安妮等不及又氣又惱地問。
啪,曲文川手中的槍托直接敲在安妮後腦上,安妮眼皮一翻,便一頭朝前栽倒了。
潛水男子驚恐的瞪著眼前一身煞氣的男人。
夜色遮掩,看不清他的臉,但這人的氣勢著實駭人。
“裏麵是不是住著一個女人!”
曲文川低沉著聲音問。
男子點頭,“是,是的,先生。”
曲文川:“幾個人看著!”
男子:“四,四個人。”
曲文川手中的槍一抬,啪的砸在男子的後脖頸,男子應聲而倒。
曲文川方才去一叢灌木後麵,拖出他的小船,然後向湖心劃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