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悅隨即把曲文川的手機拿了過去。
“皓子,小書母親的墓怎麼了?”
曲文皓:“是那姓沈的太欺負人,小書要給她母親遷墓。”
這時,沈鬱書把電話拿了過去。
“溫姐姐,我想了想,我母親留在沈家,終是惡心的,她若在天有靈,怕是也不想再跟沈如世有瓜葛,我想把她遷出去,還倒幹淨。”
溫悅就一頓。
“也好。不過墓地還是好好看看。這樣吧,我明天陪你去。”
沈鬱書:“好。”
“你明天要陪沈鬱書去看墓地?”
溫悅結束通話後,曲文川問。
溫悅:“嗯。”
曲文川:“其實每一處也差不多,看看後續服務。”
溫悅:“嗯。”
另一邊
秦笙找到顧遇。
“知不知道京城附近,哪處公墓比較好。”
顧遇淡淡的挑起眼皮,“你問這個做什麼?這麼早就給自己做打算?”
溫溫淡淡的一句差點兒讓秦笙嘔死。
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果真呢,這光棍都心理變態,尤其是結婚多年,又淨身出戶的光棍!
“是小書要把她母親從沈家墓地移出去。”
他說。
顧遇就想了想,“南山那塊墓地還是可以的,誌先不是葬在那兒嗎?”
顧遇彈了彈煙灰。
秦笙便琢磨了一下,“對。”
他說著,就起了身,徑直走了。
顧遇:……
手機響,顧遇接起。
“先生,大先生非要去見陳雪莉呢!說這個賬必須找她算!是她算計了他!”顧城的助理,急切的聲音傳來。
顧遇耳根就靜了靜,這個時候想起來是不是有點兒太晚了。
隨後卻是說道:“隨他去吧。”
陳雪莉在獄裏,如果顧城能見著,他也不攔著。
當年那件事發生後,陳雪莉當時就哭著跑到窗子前要跳下去,顧城像傻了一樣,呆坐在床邊。
他的藥勁兒也過去了,他跑過去,報著滿心的內疚,把陳雪莉從窗子上弄下來。
十五歲的女孩兒,衣不蔽體,露出的皮膚上都是深深淺淺的傷,她不停的哭,他一個沒注意,她便又從抽屜裏翻出一把剪刀來,要自殘。
他大駭,慌忙奪了過去,可是她轉頭又去撞牆。
而顧城一直呆坐在那間屋子裏,可能也是被自己的行為駭到了,他垂著腦袋,衣衫不整,也一言不發。
他不知怎麼安撫陳雪莉的時候,顧城就徑直往窗子前走去,他推開窗子,站在那兒,“我的錯。你也別鬧了,我對不起你母親,對不起你哥,我以死謝罪。”
他抬腿就要邁上窗台,顧遇是真希望他就那麼死了的,但那到底是他血脈相連的父親。
他大喝了一聲:“你要死,別死我眼前!”
顧城便又默默地退了回來。他一言不發的走了。
之後的數天,陳雪莉想盡辦法自殘,他已經對她滿是內疚,怎麼能再看著她虐待自己,他整日整夜的守著她。
那時,他還不知道所有的一切,都是她自導自演,隻當是,他和她的聯係,為她帶來了災難。
整日被強烈的自責折磨。
然後某一天,顧城找到他,顧城滿臉的晦喪,
“有沒有忘性藥,給我一顆,我真的不想去想那天的事了,我的錯,沒管住自己,現在我一睜眼閉眼,都是她母親,和阿墨質問我的樣子。我要受不了阿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