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鬱書咬了咬唇,一滴淚倏然滴落臉頰,原來,母親是被陳芳氣瘋的。長這麼大,這麼多年,她都在想,母親好好的人,怎麼就會得了瘋病,想來,是被陳芳和沈如世在一起的事給氣瘋的吧!
“小書……”
溫悅見沈鬱書臉色越發白了幾分,擔憂的喚了一聲。
沈鬱書卻已經拿起手機起身走了。
溫悅快步追了出去。
“小書!”
沈鬱書走得很快,後來就是跑的,溫悅其實是不太適合奔跑的,她追不上沈鬱書,又怕出事,便給秦笙打電話,“秦笙,你快點兒,小書這裏出事了,你跟著她!”
“她怎麼了?”
秦笙剛剛開完會,一邊接著電話,一邊麵色焦急大步流星往公司外麵走。
“可能李惟貞是被陳芳和沈如世氣瘋的,她現在一定找他們算賬去了。”
溫悅怕沈鬱書會吃虧,然而她動作太快,她又跟不上,饒是如此,還是匆忙坐進車子裏,刹上安全帶,溫悅往沈家大宅去了。
那邊,秦笙上了車,匆匆奔了沈家大宅。
誰敢欺負他媳婦,他是決不會客氣的。
溫悅比秦笙還晚到了一步,她到的時候,秦笙的車子已經在沈家大門外了。沈鬱書的車子就停在院子裏頭。
她按了按喇叭,裏麵的人沒有立即過來給她開門,她已是心急如焚。
十幾分鍾前,沈鬱書的車子直接開進院子裏,她嬌小的身形蹬蹬地進了大廳,憤怒的目光瞪向大廳裏的人。
沈如世也是才回來不久,此刻臉色正難看,他伸手正要接傭人遞過來的咖啡,一側頭,就見到了怒闖進來的沈鬱書。
他冷笑了一下,目光是冰冷的鄙視,“怎麼,等不及回來搶家產了?”
沈鬱書側跨一步,拾起一個清花瓷的擺件便朝著沈如世砸了過去,“偽君子、人渣,媽媽根本沒有病,是你和陳芳生生將她氣出了病!你們兩個怎麼不去死!”
擺件沒有砸到沈如世,卻墜落在他腳邊。
砰的一聲響,震耳欲聾。沈如世看看腳下,又看看沈鬱書,臉上寫著惱羞成怒,
而此時,陳芳滿身狼狽地回來了,沈如世把她丟在了酒店,家裏的司機也沒有等她,她是打車回來的。
到家時,鬢發都歪了。
“世哥……”
陳芳剛好就看到那個暖瓶一般大、價值昂貴的擺件在沈如世腳邊炸開,而後,一眼看到了沈鬱書。
她立刻掉下眼淚,撲到沈如世麵前,“世哥,是她!是小書,是她設了這個計,她讓王大樹把我騙到酒店去,再通知你去捉奸,是她,一定是她!我在那個房間裏找到了監控!”
“我還看見她從對麵的房間出來,是她,都是她!”
陳芳不顧一切的手指著沈鬱書。
拚盡一切想洗清自己。
沈如世一雙眼便又摻進幾分猙獰,“好啊,很好,算計到你父親頭上來了,李惟貞生的,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!”
沈如世一步一步向沈鬱書走過來,今天他就要親手扼死這個女兒。
留著她,不定將來要怎樣禍害他。
“站住!”
秦笙恰在這一刻趕到,他魁梧筆挺的身形往門口一站,頂天立地,肅氣天成。
沈如世身形就一頓,他眯了眯眼,看向這個暗中收購世芳股票的人。假若他們倆的股票合在一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