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坐在這裏啊,這裏這麼涼,進屋去吧!”
她平淡的開口。
然後進屋去了。
她雖然態度冷淡,但卻已經是接納她的樣子,黎明珠心頭滋味複雜,斯蒂芬笑的溫朗:“快進去吧。”
顧遇抱著糖糖,一家人進屋。
溫悅去樓上洗澡換衣服,樓下,黎明珠局促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溫齊良態度不溫不淡的,放下一杯茶水。
黎明珠雖然有些尷尬,但因是她自己種下的,她自然也不能在意這後果。她笑了笑,也沒說什麼。
陪著糖糖玩了一會兒,就以有老姐妹約她為由離開了。
就是這樣,她已經很知足了。
晚上,一大家子人,去了曲文川處。溫悅是重點保護對象,隻管坐在那兒,不,是給她準備了副躺椅,她在那兒優哉遊哉的搖著,其他人準備燒烤材料。
這是顧遇第一次到曲文川這邊來,回憶起過往種種,他不禁有了一絲感歎,誰能想到,曾經水火不容的情敵,竟然成了大舅哥和妹夫的關係。
曲明春家的大公子跟他聊了一會兒醫學上的事兒,聽完他簡單的幾句,表示茅塞頓開。
氣氛很好,沒人提南枝的事,溫悅也暫時把南枝的事擱到了腦後,晚宴散去,夜都深了。
曲文川這邊房間不少,曲明春的大公子一家和曲文皓都留宿了,其他人離開。
一夜無話,轉天早上,溫悅去店裏。
她沒有看到南枝,正想打電話詢問南枝的狀況,助理拿了份辭呈過來,“老板,這是南枝昨天一早上送來的。”
溫悅接過那張辭呈,就愣住了。
“她有說為什麼要辭職嗎?”
溫悅疑惑地問助理。
助理搖搖頭,“她隻說,她想去一個她家人找不到的地方。”
這個理由似乎說得過去。
遇上那樣的家人,或許隻有走得遠遠的,才能過上安定的日子。
溫悅心裏惋惜,也為南枝難過,但遠走,是南枝自己的選擇,或許也是最好的選擇,她隻能祝福她。
“小姐,南枝的家人來了。”
助理說完了,才想起顧遇警告她的話,以後關於南枝的事情都不要告訴她。當時就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。
溫悅擰眉,剛要開口,就從敞開的窗子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,她向窗外望去,就見南枝的父母被幾個黑衣男子推搡出去,黑衣男子,溫悅見過,那是顧遇的人。
想是一早想到這對畜生不如的父母會來店裏找麻煩,特意安排了人在這兒守著。
“讓我們進去,我們來找南枝,讓那小賤人出來,不讓她出來是吧?不讓她出來,我們就砸了你這店鋪!”
南母跳著腳的罵。
卻不料,被一個黑衣人拎著衣領子,直接丟了出去。
南母摔在地上,半天才喘上那口氣來,“你們……”
南父也被丟了出去。
“你們的女兒已經辭職走了,再過來,就把你們的胳膊腿卸了!”為首的黑衣人警告道。
幾個黑衣人凶神惡煞似的,怕不是危言聳聽,南父南母,心底發怵,倆人一對眼色,就爬起來,灰溜溜地走了。
樓上,溫悅鬆了一口氣。
惡人就需惡人磨這道理,永遠都行得通。
幾個黑衣人一連在溫悅的店外守了好幾天,見南父南母不敢再過來,才沒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