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彭縣令的推卸之詞,鄒婉兮冷笑著說道:
“彭縣令真是個人才,別人都說為官一任,造福一方。在本城主看來,你是為官一任,禍害一方啊!作為一縣之主,你不履行縣令職責,每日混吃等死,縱容手下為非作歹,著實可恨。
你既然覺得縣令難做,本城主就成全你。”
她對府衛喝道:“來人,把彭宥的官袍給本城主扒了,把他給本城主看押起來。如果他手上沒有人命官司,屆時就賞他五十棍,把他趕出湪城。
如果他手上沾了人命,就給本城主斬了。”
彭宥一聽,嚇得連忙求饒,“城主,下官雖然不管事,但從來不幹殺人放火的事情。下官所在的彭家,有的是銀錢,下官犯不著為了三瓜兩棗,做犯法的買賣。
還請城主明察,饒了下官這一回。”
鄒婉兮冷哼著說道:“有沒有殺人放火,你說了不算,要用事實說話。你放心,本城主很公平,不該你擔的責任,本城主不會冤枉你,該你擔的事情,你也逃不掉。”
鄒婉兮揮了揮手,讓人把彭宥押了下去。
縣衙外的百姓,眼看著鄒婉兮雷厲風行,當場就擼了彭縣令的烏紗帽。於師爺父子平常耀武揚威,鄒婉兮對他們可沒有半點客氣,看來這道益縣的天,確實要變了。
彭縣令剛被押走,黃福安就將帶了幾名女子過來,其中一人抱著黃嬸哭得昏天黑地。另外幾名女子,也跪在堂前,哭求鄒婉兮給她們做主。
黃福安來到鄒婉兮身側,指著一個被押送來的婦人,對她低聲稟報,“主子,這些都是被那狗師爺搶去的,我們進於府找人時,那狗師爺的婆娘,正在給這幾個人上私刑呢。”
黃福安用手比了比,“那女人真惡毒,她讓下人把這幾個摁住了,拿著這麼長的銀針,把她們紮得到處都是針眼。”
正在這時,縣衙外又有幾個人衝了進來,他們抱著這幾名女子,哭得悲痛欲絕。也有人衝於師爺撲了過去,對著他拳打腳踢,“你個狗官,我好好的閨女,讓你給毀了!”
有人衝鄒婉兮跪著磕頭,“草民多謝城主,要不是城主,我家女兒就找不回來了。城主,於師爺強搶民女,害了我閨女一輩子,還請城主主持公道!”
鄒婉兮看著堂下亂成一團,她覺得心火直冒。她對黃福安揮了揮手,“去搬些凳子來,讓這幾個女子坐下休息。”
黃福安連忙帶著人搬了凳子過來,讓這些女子和家眷坐在一旁休息。
她一拍驚堂木,指著正哭啼的女子,對堂下喝道,
“於文鬆,光天化日之下,你竟然強搶民女,誰給你的膽子?你家那婦人助紂為虐,竟敢在府中對她們用私刑,簡直是不知死活。
還有你們的好兒子,每天敲詐勒索,為非作歹,擾亂縣城的社會治安,實在是欠教訓。”
她對堂下的衙役厲喝一聲,“還愣著幹什麼?把這一家子先揍他三十棍再說。那幾個小跟班,也給本城主打,賞他們二十棍。”
道益縣眾衙役,原本戰戰兢兢跪在那裏,如今鄒婉兮下令,讓他們起來幹活。他們二話不說爬了起來,各自拿起棍棒,就衝於師爺等人動起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