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高家的新婦,蕭慈與玳瑁每天早起,都要去給高夫人請安。
高夫人就算心裏不待見玳瑁,但她麵子功夫做得不錯,表麵上對兩個兒媳一視同仁。但在細微之處,玳瑁和蕭慈差別待遇還是比較明顯的。
高夫人與簫夫人是手帕交,有這層感情基礎在,高夫人在言語中對蕭慈的親熱勁,那是擋都擋不住。高夫人對玳瑁和蕭慈說的同一句話,明顯有一層距離感。
在玳瑁看來,婆母好歹對自己還能扯個笑臉,和自家義姐初去昭陽宮時,被郝貴妃嫌棄針對相比,自己已經很知足了。
麵對高夫人,玳瑁還是畢恭畢敬的。玳瑁知道她在高府待不了多久,自己孝敬高夫人,既不讓高晨為難,也不給鄒婉兮丟臉,這事沒什麼委屈的。
蕭慈也算個人精,她與高夫人閑話家常,如果碰上玳瑁被冷落了,她會有意無意進行引導,讓玳瑁講講高晨的一些生活瑣事。
高晨兄弟倆常年不在身邊,高夫人自然想聽兒子在外的經曆,玳瑁挑揀著說一些兄弟倆的奇葩事,高夫人時常樂得笑不攏嘴。
一來二去,高夫人對於玳瑁這個兒媳,也慢慢從心底裏開始接受了。
高晨和玳瑁剛成親,日子過得蜜裏調油。
高陽和蕭慈在表麵上,看起來也很不錯,兩人在私底下相處,仍然帶著兒時的痕跡。
蕭慈原本還想著,十多年過去了,自己不能戴著有色眼鏡看人,她也想重新認識高陽,表現賢良淑德的一麵。
在高陽看來,蕭慈雖然看起來嬌滴滴的,但她骨子裏野性難馴。兩人都知道彼此是什麼性子,在相處過程中,沒必要玩什麼歪心眼。
蕭慈一旦表現出溫柔賢惠的樣子,對高陽噓寒問暖一番,他就覺得不對勁,
“說吧,你突然對我這麼好,需要我做什麼?”
蕭慈看高陽一臉防備的樣子,心裏氣得不行,
“你是我夫君,我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?”
高陽一臉不信任的小表情,“咱們成親那晚,你嫌棄我一身酒氣,哄著我洗漱之後還想把我撇到一邊,不讓為夫洞房呢。
要不是我酒量好,壓根就沒喝醉,可不就讓你詭計得逞了?
還有,是誰趁著我睡著時,半夜三更把我踢下床的?”
說起這事,蕭慈難免理不直氣不壯,她知道這事要說出去,別說高夫人不高興,連她娘都會站在高陽那邊。
在成親當晚,看到高陽醉醺醺被人攙扶回來,蕭慈想著高陽喝高了,就哄著他去洗澡。
等高陽洗漱完畢回來,蕭慈已經躺在床上,準備呼呼大睡了。哪知高陽壓根沒喝醉,他拉著蕭慈就要洞房。
蕭慈心裏發虛,就垂死掙紮了一番,最終不過徒勞無功。
高陽折騰到半夜,蕭慈吃盡了苦頭,想到明日還要早起,她氣得想罵娘。
蕭慈醒來時,看到天色還早,高陽睡得正香,她惡從膽邊生,一腳就把高陽踹下了床。
高陽從軍多年,在被踹下床瞬間就醒了,他眯著眼睛爬起來,正好瞧見蕭慈得意忘形的樣子。
媳婦剛進門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,高陽也不像小時候那樣,用拳頭來證明地位了。他衝蕭慈惡狠狠一笑,
“別人都說夫妻沒有隔夜仇,床頭打架床尾和,這話以前我不明白。
今兒我算是明白了,媳婦要是野性難馴,不需要武力征服,直接睡服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