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逸將長劍拔出,拭去劍上的鮮血,漫不經心說道:
“太子殿下是皇上和閔尚書的至親,二位聽說至親出事,自然是關心則亂。本王是旁觀者,行事自然會理智幾分。
不過本王也說過,此行由本王全權負責,任何人不得擅作主張。
這次閔尚書犯了忌諱,還望引以為戒。
否則,皇上出了任何事情,本王概不負責。”
季銘乾對閔山說道:“閔尚書,你還不向逸王賠罪?
閔尚書明知故犯,罰三十庭杖,等朕到了湪城,閔尚書再領罰罷。”
閔山向季銘乾磕了個響頭,恭聲回道:
“下官遵旨!”
他從地上爬起來,朝趙逸躬身賠罪,
“逸王,下官行事衝動,若非逸王明察秋豪,下官百死莫贖!
下官向逸王保證,今後聽從逸王安排,絕不擅作主張。
還請逸王大人大量,別與下官一般見識。”
趙逸隨意擺了擺手,對閔山說道:
“閔尚書知錯就好,此事下不為例。”
之後的行程中,無論趙逸做了什麼樣的安排,季銘乾和閔山都全權配合。
一行人趕了幾天路程,終於抵達了湪城。
趙逸為了穩妥起見,將季銘乾安排到了城外的莊子上,並安排了專人保護季銘乾。
閔老幾人受了鄒婉兮委托,由趙三護送去了城外的莊子。幾人輪番把脈,通過一番問診,黃老對季銘乾和閔山說道:
“皇上原本有不足十年壽命,但你後來又被下了毒,將之前的慢性毒徹底激發,要不是壓製及時,恐怕皇上當場就會喪命。
這毒雖然暫時壓製了,但隨時都有毒發的危險。也幸好皇上當機立斷,趕來湪城找老夫幾個。要不然一旦毒發,憑貴國禦醫的手段,還真保不住皇上的性命。
這毒是麻煩了點,加上皇上之前傷了根基,沒個一年半載,恐怕無法徹底根除。”
季銘乾聽了這話,他徹底鬆了一口氣,
“多謝幾位神醫,勞你們費心了!
在解毒過程中有任何要求,幾位神醫盡管吩咐,朕會讓閔尚書和曲爍全力配合。”
他對曲爍示意了一下,曲爍從一個箱子裏拿出四塊令牌,恭敬地交給四位神醫。
季銘乾對閔老等人說道:“朕知道幾位神醫醫者仁心,不是看重名利之人。這幾塊令牌還請幾位神醫笑納,可以傳承給神醫的後人。
今後凡是持令牌之人到北闌,可以找皇宮的主人提一個要求,隻要不涉及江山社稷,不論朕還是朕的後人,都無條件滿足令牌主人的要求。”喵喵尒説
閔老幾人是醫癡,他們聽趙逸和鄒婉兮所言,知道季銘乾不是嗜殺殘暴之人,加上季銘乾這毒很有挑戰性,幾人對於給季銘乾治病,並沒有什麼排斥。
他們原本也不是勢利之人,沒想過醫治好季銘乾之後,要從他這裏得到什麼好處。
鄒婉兮事先提醒閔老幾人,說他們年紀大了,為季銘乾解毒勞心費神,季銘乾給出任何謝禮,讓他們盡管收著就好。就算他們自己不用,留給兒孫也不錯是不?
看到季銘乾給了令牌,閔老幾人覺得鄒婉兮說得沒錯,這令牌自己用不著,今後說不定兒孫會用上了。
幾人一臉淡定把令牌接過來,隨意往袖袋裏一塞,對季銘乾拱手一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