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裏是夫人昨天的全部行程。”
當然,除了地下室。
醫院?
商場?
傅霆琛看著手中的資料,俊美淡漠的臉上不溫不淡,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。
“除去其他無關緊要的,”
他抬頭看向楊熠,目光一如既往的冷冽。
“晚晚隻見了喬安和這個叫許知的男人?”
“是,”
楊熠點頭,一句話不敢多說。
“我要知道病房裏發生了什麼,”
傅霆琛將資料隨手放在桌上,掀眸看著楊熠,目光沉靜幽深。
“再查查,這個許知是什麼人。”
他必須要知道,問題到底出在哪裏。
“屬下這就去辦。”
楊熠頷首,轉身便要離開。
就在這時,男人低沉冷冽的聲音再次在身後響起。
“等等。”
輕描淡寫的兩個字,卻讓楊熠眉心跳了起來。
“是,傅總。”
“地下室的事情,”
傅霆琛深不可測的目光,落在楊熠的身上。
“處理幹淨了嗎?”
地下室的事情,儼然指的司南。
這瞬間,楊熠更是直接跳到嗓子眼了。
“是,”
他低著頭,努力用最鎮定的聲音開口。
“已經按照您的吩咐,徹底處理幹淨了。”
傅霆琛那漆黑的眸子帶著攝人的寒意,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麵。
僅僅是這個簡單的動作,就讓楊熠感到背脊沉重,連呼吸都有點困難。
額頭的冷汗順著額角滑落,他卻不敢有任何動作。
每一分鍾,對現在的楊熠來說都無比漫長。
連時間過了多久,都不知道。
“楊熠,”
傅霆琛靠在椅背上,漫不經心的聲音中帶著若有似無的冷意。
“你待在我身邊多久了?”
楊熠一愣,臉開始泛白。
在那雙極具威懾力極強的墨眸下,他連說什麼都不知道。
“忘了?”
傅霆琛勾唇,露出一抹淡淡的嗤笑。
“沒,沒有,”
楊熠咽了咽口水,聲音幹澀至極。
“我從十五歲開始,就跟在您身邊,到現在已經十一年了。”
因為父親的原因,他生在傅家長在傅家。
從高中開始,就一直跟在傅總身邊,為進入傅氏集團學習。
“十一年,”
傅霆琛淡淡的重複著。
“時間也不短了,”
他看著楊熠,輕描淡寫的聲音中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冷意。
“你還記得,我對你唯一的要求是什麼嗎?”
“忠誠,”
楊熠低著頭,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握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