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幽塔外,黑暗環繞,虛空凝滯。
在這種環境下,戲眾生一步一腳印圍繞秘塔轉了好幾圈,行走的過程中,他的右手始終撫摸著塔牆。
眼看著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,戲眾生依舊沒有找到秘境入口,這讓戲眾生有些疑惑。
又轉了一圈後,戲眾生停下來,背靠塔牆,嘴裏不斷嘀咕。
“入口到底在哪?”
“難道是隱藏起來了?”
“還是說周圍存在著一個幻陣?”
“為何此塔設計成無塔門的樣子呢?”
“等等……無塔門……難道……難道……進入秘境,需要我們無中生有?”
真的,戲眾生心中有無數個疑惑升起,有那麼一刻,戲眾生靈光一閃,就此找到了入塔方法。
戲眾生心神通悟,從雙眸迷茫,到眼神清明,隻用了片刻時間。
於是,戲眾生倒退一步,取出巫山贈予他的蕩靈筆,然後又取出一瓶異獸精血和一張靈紙,站在古塔之外行筆寫起了詩歌。
“秘境無門尋,柴扉今日開。深幽一路徑,才氣兩丈來。”
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,戲眾生從起筆到收筆,一氣嗬成。
兩丈長的才氣從靈紙中躍出,灌入戲眾生胸中文氣大鬥。
與此同時,那張寫著詩歌的靈紙,從戲眾生手中自動飛出,貼在戲眾生眼前的牆壁之上,並且散發出耀眼的光芒。
待戲眾生醒來時,他眼前出現了一道路徑深幽的柴門。
戲眾生雙眼發亮,嘴角微微上揚,就此一步跨入了三幽秘境。
書院,陣字樓。
隨著戲眾生踏入秘境,彙聚在七層樓的老人和幾位禮科洞主紛紛將視線聚集在戲眾生身上。
因為戲眾生是第四個進入秘境的學子,更是青麓書院除巫山外,唯一進入秘境的學子。
“這位學子是誰?”
“他叫什麼名字,是誰家弟子?”
“這名學子的境界有點低呀,他能撐過第一層嗎?”
“我若沒看錯,這名學子,應該不是世家弟子,也未拜師書院其他講師。”
“……”
很快,在一些老者的調查下,戲眾生的就被‘扒光’,他的資料被眾人給調查了出來。
就是站在山長孟三修身後的各科洞主,眼中都放出了感興趣的光彩。
“這個戲眾生,在職講課的那些老師,沒有人看得上嗎?”
說話的是陣之一科的洞主楊四方,他對戲眾生很感興趣,戲眾生在這個秘境的表現,超過了很多世家弟子和有師承的學子。
其他幾個洞主李光明、文九天、蔣德義、孔懷仁、魯傷五人相視一眼,紛紛搖頭,都表示座下弟子沒有人和戲眾生有關聯。
“不可能啊!”
“以戲眾生此時的表現,在進入書院考核時,應該就逃不過輪值大學士的法眼。”
“還是說,我們書院各樓已經頹敗腐朽到有眼無珠的地步了?”
楊四方說話的聲音並不小,很多人都皺起眉頭,陷入深度思考中。
不過,就在楊四方還想說話時,山長孟三修的傳音悄悄進入了各科洞主耳中。
“都別瞎猜了,這個戲眾生被太平樓一個前輩看中,他正處於考驗階段中。”
各科洞主聞言,都鬆了一口氣。
以戲眾生剛剛表現出來的天賦,處於太平樓的考驗階段,這才說得過去。
要不然,各科洞主真的會認為書院出了大問題。
不客氣的說,無論哪個書院,隻要出現類似滄海遺珠這樣的事情,都是難以被接受的。
任何一個讀書人,在書院進修的過程中,被書院忽視或者遺漏,對書院來說,都是一種恥辱,也是一種遺憾。
所以,任何書院,最忌諱的就是真正有才氣和有天賦的學子,沒有得到該有的重用。
這也是陣之一科洞主楊四方說話不客氣的原因,也是七層樓一部分老者皺眉沉思的原因。
三幽秘境,在戲眾生進入秘境後的幾個時辰內,就像是得到信號一般,蒼山洞書院和青麓書院的學子紛紛找到竅門,就此先後進入了秘境內部空間。
當然,進入秘境內部空間的學子,接下來會麵臨更大的挑戰。
他們會遭遇無數魂幽鋪天蓋地的圍攻,很多學子因為準備不足,一進入秘境就會被魂幽給踢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