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詩木搖頭,拒絕了巫山的謝意。
“酒菜都是公子所點,跟奴家沒有絲毫關係!”
巫山一愣,總感覺哪裏不對勁。
金詩木雖然否認一切,但巫山心裏還是將這份恩情記了下來。
“公子可是為那陰狌而來?”
金詩木忽然收斂臉色和情緒,終於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上。
巫山心道一聲‘來了’後,表情淡然,自信又坦然的點了點頭。
“公子因何追尋陰狌?”
聽聞此言,巫山淡然的表情立馬變得冷漠起來,望著金詩木冷冷說道。
“異獸陰狌害我人族將士性命,為追殺它而來!”
一股肅殺之氣從巫山身體內蕩漾而出,煞氣之風席卷整個雅間,讓雅間外的一眾幽魂怨種如臨大敵,遠遠避開。
“公子誤會了!”
金詩木溫婉一笑,伸手挽了一下耳邊發絲,開口將僵持的氣氛打破。
“公子切莫生氣,奴家之所以有此一問,隻因奴家和公子一樣,和那異獸陰狌也有些冤仇。”
巫山收斂一身煞氣,凝望著金詩木,語氣溫和了不少。
“不知金姑娘和那異獸陰狌有何冤仇?”
“可否細說一二?”
雖然金詩木之前提點了巫山,巫山也承這個情,但若是要巫山化解和異獸陰狌的仇怨,那是萬萬不可能的。
因為巫山,沒有資格代表那些犧牲了的將士原諒異獸陰狌。
金詩木看了一眼巫山,伸手取出背後琵琶,右手下滑撥動五弦,一陣琵琶聲響起,雅間驟然升起了一道隔音結界。
“公子有所不知,那異獸陰狌乃是玉骨鬼帝座下凶獸,喜食血肉。”
“擱以往,那陰狌隻能迫害冥土各類異獸。”
“如今往生樓成功連接兩界,樓主又不愛管事,各類陰魂異獸紛紛以往生樓為中轉,去往陽界搜尋血食。”
“而陰狌,就在此類之中。陰狌仗著自己是玉骨鬼帝座下強力鬼將,橫行霸道,肆意殺戮,這片區域樓主不出手,沒有存在能治得了它!”
金詩木一口氣說完異獸陰狌的來曆,她以為會從巫山臉上看到驚訝,或者驚恐之類的表情。
畢竟異獸陰狌的靠山,乃是第七境的玉骨鬼帝。
哪怕玉骨鬼帝隻是第七境中期,不是最頂級的那種鬼帝。
可是呢,結果讓金詩木大失所望!
巫山不知何時再次拿出折扇畫魂,一手搖扇,一手撫弄毛發旺盛的獅子狗旱犼。
巫山很平靜,嘴角微微上翹,那表情就像金詩木剛剛是在講故事說書一樣。
“所以,姑娘和那異獸陰狌到底有何冤仇?”
巫山擼了擼狗頭,頷首微笑,直指問題核心,提醒金詩木一直都沒正麵回答這個問題。
金詩木一雙美目望著巫山,臉上的淺笑消失大半,她發現巫山比她感知到的還要麻煩且深沉。
金詩木伸手又挽了一下耳邊發絲,歉然一笑後才開口說道。
“奴家和異獸陰狌沒有冤仇,奴家的仇人是玉骨鬼帝!”
“公子,你是不是怕了?”
巫山微笑,沒說話,不承認也不否認。
巫山看得出來,金詩木內心是微微有些緊張和焦慮的。
從剛剛金詩木兩次伸手挽耳邊發絲,就可看出一二。
此時的金詩木,沒有之前彈奏琵琶時的那份清雅,眉眼間反而多了一種巫山讀得懂的祈求和楚楚可憐。
“她是想和我合作一起擊殺玉骨鬼帝?”
“不對,我現在的實力她肯定看不上!”
“那麼,金詩木這麼主動上來攀談,目的是為了什麼?”
“莫非是它?”
巫山低頭,將已經趴在懷裏睡覺,放棄抵抗的旱犼抱起來放在桌上,對著金詩木淡淡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