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個禮拜後,蘇念似乎已經習慣了在別墅裏的生活,除了依舊把顧岑澤當空氣外,她沒有任何異常。

吃飯照吃,睡覺照睡,三五天的,顧岑澤就會放慕白來看看她跟她聊天。

上次強硬改變現狀無果之後,他也不勉強了,三餐不會跟蘇念硬湊在一起吃,但都會專門回別墅來,等蘇念吃完了吃她剩下的。

晚上也會跟蘇念共枕在一張床上。

蘇念清醒的時候會排斥他,他就索性等蘇念睡著了再偷偷潛上床,然後清晨被蘇念的一巴掌呼醒。

這種日子他也過的快活。

身邊那些伺候蘇念的人規矩沒變,還是按時段換人,也因為這個,蘇念才看清他的勢力到底有多強。

一個多月了,那些人都不帶重複的。

除了畫畫瑜伽鋼琴,顧岑澤還把別墅裏的電視線路恢複了。

隻是能看的頻道有限,一個H國的電影頻道和電視劇頻道,還有維爾州本地電視台都是說維爾州語的幾個頻道。

這幾個頻道統一的特性就是不能播報新聞。
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蘇念還是與世隔絕的,但能有一個能用的電子設備,蘇念也覺得不錯了。

伺候她的都是維爾州本地人。

維爾州因為曆史遺留問題,國家比較落後,生活在這的當地女人對外界的事知道的也不多。

隻知道顧岑澤是比她們國家總統還厲害的人。

對於蘇念的印象就是,她是顧岑澤很喜歡的女人,也是個命很好的女人。

不用工作不用幹活,每天的日子就是在這偌大的度假村裏消遣時光,沒有煩惱,比總統還厲害的顧岑澤在她身邊任打任罵,簡直就是她們夢想中的生活。

她們並不知道蘇念之前是個在世界上都聞名的女強人,過的生活不比現在差還比現在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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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覺醒來,蘇念去了溫室花園裏畫畫。

周圍已經堆滿了畫完的畫布,隻是每副畫上都被蘇念用黑色的顏料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叉號,然後像垃圾一樣的隨便丟。

顧岑澤這段時間很忙,見不到人,蘇念也樂的自在,不用看著他那張臉心生厭煩。

隻是沒樂多久,顧岑澤就又來了。

在她畫畫的時候,帶著外麵買的糕點來的。

“荷花酥,我吃了覺得味道不錯,就給你買了份。還買了清爽的鐵觀音奶茶給你解膩。”

顧岑澤把小吃往她邊上的推車架上放,然後默默後退了一步,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畫畫。

她喜歡風景畫。

人物畫除了在這的畫的第一幅畫之後就沒再畫過。

在畫上用黑色的顏料打叉毀了原畫是不想讓他再偷偷撿回去仿畫,顧岑澤知道,所以也沒再偷過。

身後炙熱的視線鎖定在肩頭,蘇念的筆觸控製不住的重下,眼神往邊上瞥,單份的荷花酥和小杯的奶茶。

她的喜好她的飯量。

然後精致惹眼的眉一挑,揮著筆往洗筆筒裏扔,手腕用力外頂,直接把荷花酥和奶茶撞倒掉在地上,然後狠狠的踩上碾壓。

精致的糕點在瞬間變得稀爛。

顧岑澤沒什麼反應,早已經習慣。

“不愛吃我下次再給你買別的。”

蘇念不搭話,洗幹淨的畫筆沾上黑色的顏料,然後在還沒完成的畫作上打上一個沉重的叉,連固定的紙膠都不拆,蘇念直接把畫從畫板上撕下,往邊上扔。

嫌棄的很。

顧岑澤才突然意識到,她打叉的目的不隻是不讓自己有機會看到原畫仿畫。

是覺得這畫被他看到了,汙染了,不幹淨了。

他轉頭看向背後藏在花園框架裏的針孔攝像頭。沒想到連這個都被她發現了。

“我還有個會先走了,晚上再來。”

他全當不知情,看不見,感受不到的親昵拍拍蘇念的肩,然後湊前,在她臉頰上留下一吻才轉身離開。

蘇念厭惡的用袖子蹭下臉上留下的痕跡,直到臉被搓的發紅滾燙才停下動作。

這樣不夠,還是氣,她扔了手裏的畫筆,一腳踹翻了畫架,沒了畫畫的心情,直接回了別墅裏。

下午四點,電影頻道開始重播昨天半夜放過的電影——肖申克的救贖。

身後站在牆角等待晚餐送來的傭人看著一臉怨氣看電影的蘇念,用著維爾州本地話小聲議論著。

“這個蘇小姐的脾氣也太差了,顧先生對她都那麼好了她還不知足,我老公要是有顧先生一半脾氣好我都要去感謝耶穌了。”

“是啊,我就沒見過蘇小姐那麼難伺候的人,顧先生把什麼好東西都送給她,她還不珍惜,還跟路易先生亂搞,弄的路易先生跟顧先生決裂。路易先生多好啊,又溫柔又帥氣,現在都被她連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