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鋒趕到江海國際機場,從車內暗格中,取出一本假護照和旅遊簽證,以及美元現金。
由江海飛往開羅的最近航班,是明天上午9點左右。
七年的的辛苦付出,終將在明天得到結果。
淩鋒不想耽擱,計劃先訂一張飛往雅典的機票,再由雅典轉機,飛越地中海,前往開羅。
此時,已經晚上十點多。
淩鋒坐在候機室,雙手一握一放,平複自己的情緒。
不論是高風險的滲透任務或者營救行動,還是精細的科技研發,淩鋒都必須時刻保持冷靜和理性。
時間久了,他的性情也逐漸變的淡漠。
這次的候機,仿佛格外漫長。
淩鋒長籲一口氣,來到機場書店,再次購買了《老人與海》。
這本書昨天因為蘇景萱的打擾,並未讀完。
他也很想知道,在波濤詭譎的大海中,老人與大馬林魚,最後誰獲得了勝利。
候機室響起登機播報,此時已經是零點時分。
淩鋒被老人的故事深深的吸引,但他依舊合上書本,為明日的行動養精蓄銳。
上午十點,航班降落在雅典機場。等淩鋒轉機趕到開羅時,已經是當地時間的下午三點。
機場外,兩輛白色吉普已經等候多時。
兩輛車,分別坐著三名全副武裝的精壯漢子。
一個中年男人,站在車門外,向淩鋒打招呼。
兩人簡單交流了幾句,便驅車趕往數字代碼標注的經緯坐標。
北非地區的治安狀況很差,有不少部落武裝和極端勢力,經常越境行動。
淩鋒在車內換上作戰裝備,靜靜地看向窗外。
天空仿佛被泉水浸泡過,藍的清澈,藍的發亮,沒有一絲的雲彩。
遠處的沙丘,在陽光下綻放金黃,起起伏伏,柔和地伸向天際。
公路邊緣,偶爾出現的椰棗樹,高大粗壯,是北非沙漠的常見綠喬,也是荒漠中唯一的生機點綴。
車隊最後駛入距開羅三十公裏遠的荒廢村落。
淩鋒聘用的追蹤小隊,將目標控製在一個小房間。
之前視頻聯係的小隊長,站在門口,很是得意地朝淩鋒招手。
這麼多人追了這麼多年,他們的小隊終於拿下了暗花。
低矮的單間土房,門扉和窗戶早已不見蹤跡。
一個中年男人陷入了昏迷,被捆綁著,丟在了地上。
淩鋒招了招手,同行的隊伍中,一個男人拿出黑色小儀器,上前提取了目標的指紋信息。
儀器發出綠色的光,指紋比對成功。
淩鋒懸著的心,終於放了下來。
追蹤組的小隊長,說著一口蹩腳的英語,突然問道:
“老板,隔壁房間還有一條尾巴,是他的保鏢,你們需要嗎,白送給你了。”
淩鋒白了男人一眼,冷聲道:
“我隻付了他一個人的費用,其他人和我無關。”
小隊長會意,朝著手下使了個眼色。
緊接著,傳來兩聲低沉的槍聲,隨後,是沙沙沙地挖鏟聲。
淩鋒讓人將地上的中年男人弄醒。
這個人叫歐陽倫,是淩鋒父親在南非時的當地向導。
淩致友被綁架殺害,歐陽倫有重大嫌疑,被警方懸賞通緝。
但他常年混跡於非洲大陸,精通英語、法語。
淩鋒立下暗花懸賞,同時聘用多個追蹤小隊,沿不同的路線追查,耗時七年,才在開羅將他抓獲。
歐陽倫緩緩醒來,看到眼前站著一個英俊的年輕人,用英語懇求道:
“不要殺我,我可以付贖金。”
淩鋒蹲下身子,冷冷地盯著歐陽倫。這張麵孔,他看了整整七年,終於能夠麵對麵地和他說話了。
淩鋒沒有說英語,笑道:
“歐陽倫,我們終於見麵了。”
突然聽到自己的母語,歐陽倫仿佛看到了希望,急切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