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鋒原本推斷,迪岸東方城是廖展宏的地盤,那個指名道姓要見自己的人,應該也是他。
令他詫異的是,電話中傳來一陣女人的譏笑聲。
“淩總,讓你失望了。”
“你是誰?”
“聽不出我的聲音嗎?上次的代理權談判,我們可是見過麵的。”
淩鋒皺眉回想,上次的代理權談判,除了蘇景萱,還有一個女人,試探道:
“徐總,是你嗎?”
電話中傳來格格格的笑聲。
緊接著,一個高挑的女人走進包廂,正是致遠集團的代理總裁徐麗娜。
淩鋒有些狐疑,對著地上的卷毛男,狠踢一腳,問道:
“宏爺在哪?”
卷毛男低著頭,不敢說話。
剛進包廂的徐麗娜,也是一臉詫異,因為地上躺著的,都是迪岸東方城的人。
淩鋒扔下橡膠棒,微笑道:
“徐總,恭喜你,出任致遠的新總裁。”
徐麗娜很快調整過來,笑道:
“謝謝。”
包廂內,被卸掉胳膊的人,不停地喊痛。
徐麗娜看向淩鋒,不悅道:
“淩總,似乎玩過頭了。”
淩鋒不想四麵樹敵,眼前的女人,即使不能成為朋友,也最好不要結怨。
一想到這,淩鋒笑道:
“徐總不要誤會,我隻是幫弟兄們,活動一下筋骨。請稍等片刻。”
說罷,蹲下身,為他們一一複位脫臼的關節。
徐麗娜看到淩鋒嫻熟的手法,頗感新奇,調侃道:
“沒想到,淩總還擅長這種玩意。”
“雕蟲小技,讓徐總見笑了。”
徐麗娜看向卷毛男,皺眉道:
“滾出去,丟人現眼。”
八名安保垂頭喪氣地溜出包廂。
淩鋒笑道:
“徐總,今晚好巧,居然在這裏遇到你。”
徐麗娜嘴角上揚,不屑道:
“我在相鄰的包廂,宴請幾個老部下。你的員工居然出言挑釁,完全沒把廠家放在眼裏。”
淩鋒掃了一眼自己的員工,他不相信,有人會做這種蠢事。
看到滿臉慍色的徐麗娜,淩鋒選擇主動和解,笑道:
“徐總,我的員工喝多了酒,一時醉言,請大人大量。今晚兩個包廂的所有損失、消費,全部由瀚思買單,權當我的賠罪。”
徐麗娜斜眼睥睨,笑道:
“淩總,用錢平事,這種低級手段,誰都會,我想請你喝一杯,不知肯不肯賞臉。”
淩鋒劍眉微皺,徐麗娜是致遠的新任總裁,瀚思作為代理商,這杯賀酒是躲不掉的。
隻能硬著頭皮,點頭答應,看向自己的員工,吩咐道:
“李總監,安排人送受傷的同事去醫院,其他人回家休息。”
李沐清看了一眼淩鋒,又看了一眼不懷好意的徐麗娜,點頭應允。
淩鋒陪著徐麗娜,來到她的包廂。
裏麵坐著十來個人,全是她在致遠的親信。
徐麗娜拿起話筒,指著淩鋒,戲謔道:
“各位夥伴,這位帥哥是瀚思商貿的淩總。今晚的花銷由他買單,大家是不是應該敬他一杯。”
包廂裏的人心領神會,端著酒杯,開始一一敬酒。
淩鋒酒量還行,可以勉強應付。
一輪過後,一個頭頂地中海的男人,突然提議道:
“淩總,你應該喝白的。”
說罷,快步走出包廂,等他回來的時候,端著個托盤,上麵四瓶白酒。
淩鋒雙眉緊皺,不太習慣白酒,準備起身告辭。
徐麗娜冷聲威脅道:
“淩總,一朝天子一朝臣。這代理商,瀚思能做,其他人也能做。我新官上任第一天,淩總不給麵子,那請自便吧。”
淩鋒無奈,隻能接過酒瓶,用手一摸,竟是冰鎮後的白酒。
他不知其中厲害,連炊數杯。
突然,包廂門再次打開,李沐清走了進來。
她掃了一眼桌上的空酒瓶,又用手摸了一下白酒杯,看向淩鋒,問道:
“這冰鎮白酒,你喝了多少?”
淩鋒笑道:
“忘了。好像沒什麼醉意。”
李沐清白了淩鋒一眼,埋怨道:
“不知死活,跟我走。”
說罷,拉著淩鋒就往外走。
徐麗娜嗤笑道:
“喲,沒看出來,這淩鋒挺有女人緣的,今天剛離婚,這麼快就找了李家千金。”
李沐清轉身,瞪著徐麗娜,冷聲道:
“我們李氏化學要入股瀚思商貿,如果致遠集團背離契約精神,非法解除瀚思的代理權,就等著對簿公堂吧。”
說罷,頭也不回地扶著淩鋒,離開迪岸東方城。
淩鋒有些醉意,問道:
“你怎麼回來了?”
李沐清扶著酒氣熏鼻的男人,輕嗔道:
“那一屋子,就沒幾個好人,今晚的事,也是他們挑起來的,就是想收回瀚思的代理權。這頓酒,你算是白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