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晚上九點,一名警官站在門口吼道:
“淩鋒,出來。”
警官掃了淩鋒一眼,調侃道:
“你小子還挺有來頭,上麵這麼多人打招呼。你前妻探視,跟我來。”
與上午的見麵不同,淩鋒被帶到一間小會客室。
蘇景萱正在屋內等候,見到兩人進來,起身道謝。
警官客氣地點了點頭,轉身離開。
淩鋒看著蘇景萱,調侃道:
“蘇小姐是來看我笑話的嗎?”
蘇景萱坐在椅子上,白了淩鋒一眼,嘲諷道:
“你想多了。如果你死了,我頂多去你墳前看一眼。淩先生,你能提前告訴我,你是喜歡白菊,還是紫色鳶尾?”
這句話有些耳熟,但淩鋒想不起在哪裏聽過,不耐煩地說道:
“有話直說。”
蘇景萱打開手提包,從中取出一份文件,冷冷地說道:
“這是一份辭職報告,你自願辭去致遠集團董事長一職。”
淩鋒瞄了一眼文件,冷笑道:
“你就這麼確定我走不出這扇大門。”
蘇景萱隨手撩了一下劉海,譏諷道:
“我是來探視,不是來上墳。我不會蠢到單憑這種案件,就幻想把你打垮。這也是為了公司的名譽,主動辭職總比公開罷免,臉麵上光彩一些。”
淩鋒靠在椅子上,打量著蘇景萱,真是越漂亮的女人越惡毒,這個女人下手又快又狠,掐準了時機。
男人的目光讓蘇景萱有些不適,瞪了淩鋒一眼,挖苦道:
“這個案件我已經通過關係了解到一些內幕。淩鋒,你真是色膽包天,上個月扒趙明嵐的窗戶,這次又半夜三更地摸進李沐清的臥室,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幹的?”
淩鋒戲謔地指著蘇景萱,冷笑道:
“你,我就不敢幹。”
“你個王八蛋。”
淩鋒的痞氣成功地激怒了蘇景萱,抄起桌上的瓷白茶杯,狠狠地扔了過去。
淩鋒眼疾手快,接過茶杯,怒道:
“你是炮仗嗎?一點就著,有啥扔啥,桌上一把鋼簽,你能把我紮成刺蝟。”
蘇景萱被氣的臉蛋微紅,反唇相譏:
“刺蝟可沒那麼下流,你那是豬剛鬣。別想著拖延時間,把文件簽了。”
淩鋒裝模作樣地看著文件,試探道:
“我知道,論人脈根基,我比不過你們任何一家。說說吧,你打聽到哪些內幕,就算死,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。”
蘇景萱看著對麵時而正經,時而流裏流氣的男人,沒好氣地說道:
“李家要封殺致遠集團,股東們不想被你連累,年底的報表肯定十分難看,希望你顧全大局,主動辭聘。另外,李秉鬆人脈很廣,你不要指望取保候審。這個案件雖然不是大案,但讓你蹲上幾個月,還是綽綽有餘的。”
淩鋒放下文件,許久沒有說話。
蘇景萱咬了咬牙,從包裏拿出兩份合同,放到淩鋒麵前,冷冷地說道:
“我可以幫助你撤案,但有條件。這是兩份授權合同,授權我代表你在股東大會和董事會行使表決權,期限兩個月。在你卸任董事長職務後,我希望你以最大股東的身份,提名執行總裁蘇景萱兼任集團董事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