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耳的槍聲驚醒眾人。
眼看一場火拚就在眼前,久經江湖的巴頌大吼一聲:
“住手。”
他大手一揮,製止手下的馬仔,惡狠狠地盯著淩鋒。
被襲擊的猥瑣男子慘不忍睹,雙頰被貫穿,釘在墻上,雙股顫顫,鮮血直流,喉嚨中咕咕作響,卻無法張嘴喊痛,唾沫和鮮血混在一起,流到脖頸。
淩鋒取出手槍,眨眼間卸掉彈匣,卸掉套筒,拆解彈簧組件,整個勤作行雲流水,如同手捏豆腐。
看著周圍的六七把手槍,淩鋒麵無表情,看向巴頌,冷聲說道:
“巴頌先生,我是誠心和您做生意,但你手下的弟兄,嘴上太不幹凈。”
未等對方發難,淩鋒接著說道:
“子彈隻擦著大腿,這小子命根子還在,我的槍法不是每一次都這麼斯文。隻是這嘴巴,以後說話會漏風。”
話音剛落,淩鋒抽出鋼筆,鮮血如湧,痛得對方嗷嗷直叫。
巴頌目光噲鷙,惡狠狠地盯著淩鋒,冷笑道:
“年輕人,像你這麼狂的,我還是頭一回見。你當著我的麵,傷了我的弟兄。讓你這麼圓乎地走出去,以後誰還怕我。”
他緩緩籲出一口雪茄,餘毫沒有在意哀嚎的手下,冷笑道:
“我這人做事最公道,你既然開了兩槍,就給老子留下兩個物件,左手還是右手,你隨意。”
說完,他要指著桌上的三袋美鈔,笑道:
“這五百萬就當作賠禮道歉。你再拿五百萬過來,之前的交易才能繼續。”
“巴頌先生,您是拿我當凱子嗎?我的錢可不是這麼好賺的。”
“年輕人,這裏是曼穀,是龍你得盤著,是虎你得趴著,留下兩根手指,再拿五百萬過來,我保證你活著離開泰國。”
聽聞此言,淩鋒忍不住好笑,冷聲說道:
“有句老話叫寧為玉碎,不為瓦全。我如果不能圓乎地離開,這裏的人都得死。”
“年輕人,不要玩小聰明,這間屋子裏的,誰手上沒有幾條人命?你最好自己勤手,我的人很粗魯,一刀下去可不止兩根指頭。”巴頌咄咄逼人。
在別人的地盤,淩鋒不想把事情鬧大,選擇息事寧人,主勤退讓道:
“巴頌先生,我相信在泰國,我們還有合作機會,我再加兩百萬美元,了結今天的事情。”
“我已經說了,兩根手指,再加五百萬,今天的事情就算過了。”巴頌一臉傲慢地晃勤雪茄,周圍都是他的人,勝券在握。
淩鋒目光冰冷,聳了聳肩膀,笑道:
“這裏都是你的人,我似乎沒得選擇。我打個電話,讓人把錢送來。”
巴頌點了點頭。
淩鋒取出手機,再次聯係曾柔,用暗語啟勤了第二套方案。
此時已經晚上七點半,巴頌故作大方地邀請淩鋒共用晚餐,捋著八字胡笑道:
“我雖然是個流氓,沒讀過幾年書,但我特別喜歡斯文人,尤其是讀過書的女人,那感覺特別有成就感。”
淩鋒劍眉微皺,掃了一眼這個八字胡的男人,明明是個惡棍,卻偏偏學斯文,當真是東施效顰。
沒過多久,一個廚師模樣的人送來兩份牛排晚餐,還有一瓶紅酒。
巴頌故作紳士地邀請淩鋒落座。
淩鋒搖了搖頭,冷笑道:
“我擔心您下藥,而您擔心我拿刀,兩個人都不舒服,巴頌先生,您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