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鏟除吳家這顆黑色毒瘤,淩鋒將搜集的資料,一同寄給江海警方,靜等結果。
他現在的唯一目標隻剩下李秉鬆。這個老頭自從退休後,一直躲在新加坡。那裏號稱全世界最安全的國家,治安狀況極佳。
淩鋒有的是耐心,靜靜地等待機會。
時間又過去半個多月,深秋的一個清晨,他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。
昨天深夜,蘇銘遠因為心力衰竭,在睡夢中安然離世。
等淩鋒趕到時,蘇公館已經掛白。蘇府上下哭聲一片。
蘇景萱跪在床邊,哭的聲嘶力竭。蘇宇權一夜間蒼老許多,疲憊地坐在一旁,頻頻垂淚。
淩鋒眼眶淥潤,看著歷經滄桑的蘇銘遠,百感交集。
葬禮定在江海市殯儀館,前往吊唁的賓客,絡繹不絕。
作為外姓孫輩,淩鋒感恩於蘇銘遠,推掉手頭的工作,一直守在靈前,送老人最後一程。
第三天上午,他看到久未露麵的李秉鬆帶著家人前來吊唁。
李沐清一身黑色禮服,神情嚴肅,看向淩鋒的眼神滿是怨恨。
蘇宇權躬身答禮,表示感謝。
淩鋒盯著李秉鬆,目光如刃,卻始終沒有上前說話,直到李家眾人離開。
五天之後,蘇銘遠落棺下葬。
葬禮結束的當天晚上,蘇宇權作為新的當家人,邀請淩鋒等人用餐,禮節性地答謝。
晚餐結束後,淩鋒護送蘇景萱回到住虛。
深秋時節,越發的冷清。蘇景萱坐在客廳,忍不住落淚。
淩鋒上前安慰道:
“老爺子走的很安詳,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。”
蘇景萱美眸含淚,看著淩鋒,啜泣道:
“爺爺走了,我現在真的成了孤兒。”
“你還有宇溪姑姑、還有景蘭,還有我,我們會陪著你。”
“阿鋒,你等我一下。”
蘇景萱抹掉眼淚,從書房取來一份合同,解釋道:
“這是爺爺最後為你做的事情,收回淩家老宅,合同準備好了,你讓律師安排過戶吧。”
淩鋒接過文件,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,隻是呢喃道:
“老爺子的恩情,這輩子還不了。”
“爺爺說了,積善之家必有餘慶,勝似積財遣留子孫。”
淩鋒不勝唏噓,鄭重地收起文件。
蘇景萱杏眸含淚,再次哭泣:
“阿鋒,我想爺爺了。”
話音剛落,她突然撲到淩鋒懷中,像深秋裏的迷路天鵝,淚如雨下。
淩鋒心生憐憫,摟著她的肩膀,靜靜地陪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