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樹和我愣住了,特別是李樹,那嘴咧開的程度都快看到後槽牙了,他說:“你的意思是咱們白忙活了?”
陳瞎子接連呼出了好幾口氣,才叫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,他說:“不算白忙活,雖然他江師傅不需要借屍還魂了,但仍需要一個合適的身體,就看他願不願意留在岸上。”
李樹糊塗到了極點,問道:“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?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陳瞎子露出了笑容,沒有回答李樹,但他對著河麵深深地鞠了一躬,喊道:“還請河神降臨!”
一瞬間,我跟李樹的眼睛睜得都快從眼眶掉出來了,而接下來河麵也出現了反應,竟然卷起了河底的泥沙,並且在河麵凝成了泥像,正是師傅的樣子。
接下來,我們聽到了師傅的聲音:“流生,你來了。”
我喜極而泣,哽咽道:“師傅,你成為河神了?”
泥像點了點頭說:“算是僥幸得到了機緣,成為了百河這段流域的河神,而你師娘則是河婆,我們兩個可以在此處長相廝守了。”
我的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高興,眼淚嘩嘩的往下落,我說:“太好了太好了,師伯成為了山神,你成為了河神,我江流生也是有神明照顧的人了。”
師傅的聲音在顫抖:“流生,師傅沒有辦法在繼續幫你了,百河一直都不太平,而師傅的職責就是守護這裏,所以非到萬不得已我不能離開百河。”
陳瞎子趕忙支起了招:“你可以借用他的身體留在岸上,然後百河由你的夫人掌管,隻要不出事,你就可以毫無顧慮的遊戲人間。”
李樹說道:“你這家夥淨出歪招啊,俗話說身在其位謀其職,江師傅要是擅離職守,上麵萬一怪罪下來誰能擔當的起?你能嗎?”
陳瞎子沒有理會他,眼神看向了我,我的想法跟李樹是一樣的,隻要能看到師傅沒事,我就放心了。
泥像的眼神移到了趙德生的身上,盯著他看了很久,然後語氣充滿了擔憂:“你們趕緊把他送回去,越快越好,否則遲則生變。”
我想起了臨走時看到的景象,問師傅梓樹村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,師傅歎了口氣說:“梓樹村的事很複雜,而且我也幹預不了,總之,你們按照我說的來做準沒錯。”
趙德生趕緊跟著說道:“對不對,快把我送回去,不然要出大事。”
李樹看他這樣,就知道這家夥是在瞎扯,他故意說道:“你不是不知道梓樹村埋藏的隱秘嗎?現在不打自招了?”
趙德生都快哭了:“不是不需要我了嗎?你們總不能平白無故的殺人吧?要是真不想送我,那我自己走回去還不行嗎?”
他轉身就要走,但李樹拉住了他:“行了,按照你的腳力啥時候才能回去?我們帶著你。”
跟師傅辭別之後,我們抓緊時間朝梓樹村趕去了,這可把趙德生累的夠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