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德三十五年,正月二十。
料峭的寒意讓這個年關沒有絲毫的暖意,彭州的百姓每日膽戰心驚活著,就算是明德帝親自前來彭州,也沒有讓彭州的百姓感受到一絲的放鬆,每日街道上來來回回巡視的士兵,讓百姓們越發緊張起來。
一旦叛軍打到彭州,受苦受難的就是百姓與將士們。
卯時末。
彭州,總兵府。
蕭秉正與一身戎裝的明德帝對視著,視線又往地形圖上瞥了一眼,他說道:“陛下,微臣與叛軍沒有十次與正麵攻擊也有五次,叛軍用的兵器以及戰馬都是比我們好的多,他們善於遠攻,弓弩也是改良過的,我們軍中的弓弩殺傷力並不強,而叛軍的弓弩的射程以及精準度都比我們要強的多。”
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全是吃敗仗的原因,叛軍明顯是有備而來,且還是善於遠戰,他們都還沒有接近倒的都差不多了。
明德帝的臉色並不好看。
此時,從外麵走進來一位將士:“啟稟陛下,蕭將軍,叛軍抵達彭州了。”
蕭秉正以及明德帝的神情皆是一變。
叛軍這麼快就抵達彭州了?
明德帝抵達彭州也不過才剛剛三日。
“已在二十裏外的地方紮營。”將士又說道。
“放肆!”明德帝當然是知道叛軍這麼快前來彭州就是知道他的行蹤,這一刻他有一種四麵楚歌的感覺,怕是汴京城中也早已遍布了叛軍的爪牙。
明德帝越想,眼中的陰鷙越發的濃烈,一種敵在暗他在明的感覺讓他非常的不爽。
“陛下,接下來……”
“打!”明德帝冷聲,這個時候就是要打,隻有打一場勝仗後才能徹徹底底的穩固軍心和民心。
在前來彭州的路上可是沒有錯過百姓間的談論,軍心和民心都很重要。
“既然如此挑釁朕,朕也很想看看那群逆賊的能耐!”明德帝冷冽的聲音讓蕭秉正背脊僵了僵,有道是秋後算賬,東浙在他手中沒了,待戰況平息,他不死也會脫層皮。
蕭秉正更相信,經過此次的叛軍,明德帝一定會大肆的重用武官,大胤這些年來的崇文抑武也會慢慢廢除。
“報!”一位小兵飛快的跑進來,直接跪地:“叛軍已兵臨城下!”
明德帝猛地緊握成拳的手砸向牆壁上掛著的地形圖上:“走!”
卻被吳溱之攔下來:“陛下,叛軍明顯是知曉你前來彭州,稍安勿躁。”
明德帝看著吳溱之,眼中帶著一絲不解。
“陛下,由屬下與蕭將軍去吧。”吳溱之說道。
明德帝沉吟片刻,微微點頭。
彭州城門打開,由吳溱之以及蕭秉正帶兵與叛軍正麵攻擊。
隻是讓吳溱之沒有想到的是叛軍好似在試探他們一般,攻打一半後直接撤了軍。
然吳溱之與蕭秉正不敢追擊,就算是在二十裏外也不敢追擊,叛軍狡猾,若設有陷阱,會得不償失。
隻是吳溱之心間的疑惑越來越濃烈,明德帝抵達彭州叛軍就緊跟前來,且這麼著急的攻打,偏偏又撤軍。
這是在玩什麼花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