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父”趕走草包周雄平後，繼續思索怎麼向西方的吸血鬼交代。
按照吸血鬼睚眥必報的性格，它們必定要求殺死鍾逸，甚至包括殺死昨晚所有參與行動的第九局人員，以作為報複。
“鍾逸隻是區區的五品超凡而已，無足輕重，但是他是第九局天府省局長，輕易被殺恐怕會招來第九局會全力追查。”
思索間，他的手機鈴聲響起。
他回過神，拿起手機看來電顯示，是一個來自歐羅洲的號碼，正是威廉·比金的祖父塞奧·比金——一隻三品的吸血鬼。
“姑父”沉吟十幾秒，然後才接通電話。
“秦先生，我最喜愛的、潛力無限的孫子威廉·比金死了。”電話裏，一個蒼老尖銳的聲音質問道，“當初你是如何給我保證的。”
“姑父”聲音微沉：“親愛的比金先生，那是一個意外……”
不等他解釋完，塞奧·比金打斷道：“我不要聽解釋，我要血債血償，十倍報複！”
“別告訴我你做不到。如果做不到，那麼合作終止。我們血族不與弱小的人合作，弱小的人也不配成為我們血族的朋友。”
“姑父”隻好道：“我會給你一個交代，但需要一點時間。殺死威廉的超凡者身後是龍國第九局，地位不低。”
“我不想聽這些。我隻問你，什麼時候把那個人的頭顱寄給我？”塞奧·比金不耐煩道。
“姑父”深吸了一口氣：“一個月，一個月內你的孫子的仇會得清洗。”
“十天！”塞奧·比金叫道，“如果我在龍國，一刻也不能等！”
“姑父”隻能道：“好吧，就十天。”
結束通話，“姑父”思索道：“十天時間也差不多了，就讓鍾逸這個愣頭青死在邪祟事件中吧。”
鍾逸沒想到有人在其他吸血鬼的施壓下，自己麵臨吸血鬼的報複。
他本以為吸血鬼進不了龍國，一個潛進龍國的吸血鬼殺了就殺了。
下午，鍾逸繼續分別審問王征衣和李建彥。
不知是誰故意向他們透露了鍾逸因為脾氣差而衝動之下就殺了威廉·比金。
王征衣和李建彥內心驚懼不已，擔心鍾逸審問他們問著問著，脾氣上來，一衝動就也把他們殺了。
而且，他們經過思考，覺得自己不交代，似乎後果也差不多。
“如果我說了，第九局能保護我的安全嗎？”王征衣問道。
鍾逸道：“局裏當然會保護你的安全，如果你願意，我可以把你調任到其他省份，遠離瑞銅市。不過，話說在前頭，安全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。”
“為了你的安全著想，你需要做的是盡可能交代清楚詳細，方便組織把那些牛鬼蛇神清除幹淨。”
王征衣無奈地歎了一口氣：“其實我知道的並不知，不過我願意把所知道的一切說出來。”
“我要求隻好述，不做書麵記錄，更不能做錄音。”
鍾逸見王征衣居然這麼快想通了，心裏有點驚喜，表麵上平淡道：“可以。”
於是，王征衣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鍾逸，也包括他的一些不確定的猜測。
聽著王征衣的陳述，鍾逸內心逐漸陰沉。
其實，王征衣知道的也不多，他知道瑞銅市水太深太濁，知道的越多越危險，所以故意睜隻眼閉隻眼，許多邪祟事件都故意忽略不查。